袋鼠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袋鼠小說 > 我把敵國丞相逼瘋了 > 第 16 章

第 16 章

最多隻能堅持三日,否則必定餓死。”他腰間繫著一把小胡琴,隻有一尺長。他二十五六歲,皮膚略深,五官鮮明突出,若刀劍鑿成,頭髮梳成很多小辮子披在肩頭,有一種原始的吸引力。可惜,卻坐在輪椅上。梁西川。樓蘭世子。推著輪椅的是一個高壯的年輕人,身高九尺,紫紅麵龐,長鬚到胸。梁西川曾去長安和江南遊學多年,口音夾雜了南北方的官話,十分字正腔圓。蓮花生看著他,聲音提高了一些:“世子,我隻需三天。”三天。梁西川揮揮...-

當所有人都跪著的時候,卻有一個人站著。

一個黛色的身影,身上早已經被鮮血染透,血乾了又變成了黑色。雖然,她身材嬌小,可是,在所有跪著的人裡麵,顯得格外高大。

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聲音傳到天空和大地。

她說了兩句話。

那兩句話如此有力,以至於在很多年以後,還流傳不息,成為一個傳說。

“什麼時候佛祖的座駕也由魯家造了?”

“你造這個孔雀,花了多少錢?”

因為天地太寂靜,所以她的話每個人都聽到了。

人群中有人小心翼翼抬頭,看見天空依舊莊嚴,於是又繼續低下了頭。

春深高昂著頭,凝神看著那隻孔雀,覺得有些眼熟。

然後,她將手中的巨劍投擲了出去,投向那隻孔雀:“我今天就割了這孔雀尾巴,揭穿你的真麵目。”

孔雀龐大,必然不會靈活。

孔雀看見那把巨劍,躲避不及,被巨劍擦過,落下一大片羽毛,露出了麻灰色的羽毛。

南宮春深哈哈大笑:“竟然是隻雕!丞相可真是英明,為了打勝仗,竟然用隻大雕裝孔雀。”

人們紛紛抬起頭,親眼看見了那隻金色孔雀的羽毛被割斷了好幾根,尾巴處露出了麻灰色的羽毛。

然後,又有幾個人喊道:“這是齊軍的伎倆,大家不要上當了!”

緊接著,更多人站起來,重新拿起刀劍,衝著齊軍砍去。

“衝啊!”

“……”

還有一些人,看著漫天通紅的雲霞,不敢動手,被齊軍當場砍死。

南宮春深知道那些雲霞是怎麼起來的。

那是非攻陣的陣眼柱的光芒。

那個陣眼柱中間,有一顆舍利子。

通過九重塔的特殊結構,將光芒放大至數千倍。然後,在各處放上巨大的銅鏡,將光芒層層反射上天空。

公然用她家最寶貴的東西來對付她,南宮春深氣得牙癢癢。

春深從旁邊的屍體上,抽出了一張弓,然後朝著城外某個地方射了數十箭。

人群中,有些人看見了她的動作,迅速也撿起弓箭,朝著某些地方射出了很多箭。

遠處的某些地方,銅鏡隨著射來的箭落到地上,整個天空的霞光黯淡了許多。

然後,那隻孔雀慢慢下降,抖落身上的偽裝,顯出了一隻大雕的樣子。然後,那隻大雕朝著西方飛去,迅速消失不見。

南宮春深陡然一驚。

一些細節迅速地閃回來。

那隻大雕,為什麼那麼像人?

原來,雕是人假扮的。

什麼樣的人纔會假扮成一隻雕?

又是什麼樣的人才擁有那麼快的速度。

無妄!

他就是無妄!

可是,為什麼他冇有刺殺自己,而是朝西飛去?

然後,她想起了那扇陰陽門。

陰陽門的出口就在雲山東苑裡。

雲山東苑就在西邊。

而不久前,鐵公雞跟她說,他們要從陰陽門裡出去。

當他們走到陰陽門口,準備出城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在那裡等著他們。

原來,無妄的最終目的,不是要殺她。

而是要殺死她的親人,殺死整個南宮家族的倖存者。

隻剩下南宮春深一個人。

她再強,一個人能做成什麼?

所有潛伏在暗處的南宋力量,會完全失去信心。

而她自己,也會發瘋。

這比直接殺了她要好得多。

鐵公雞剛剛對她說,要帶著他們從陰陽門離開。

刹那間,她身上的血好像被抽乾了,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春深抬眼望著空中徐徐落下的僧人,那個僧人一直微微垂頭,俯視眾生,眼裡帶著悲憫,顯得莊嚴而又神聖。

然而,此刻,他的目光朝著南宮春深,輕輕一瞥。

那一瞥裡似乎帶著輕蔑。

像是輕蔑她就算看穿了一切,算計了一切,卻最終都成了空。

南宮春深隻是停滯了片刻,然後,她重新站好,目光冷漠頑強。

戰地上刮過一場黛色的風,天空多了一個紅色的信號彈。她飛速衝過去,伸手帶過那把巨劍,然後,將巨劍再次投向那個僧人。

然而,所有的劍連那個白衣僧人的衣衫都冇能沾到。

白衣僧人額上綁著一條白色帶子,隨風飛舞,兩手垂落,寬大的僧袍烈烈飛舞。

那是當今世上最富盛名的高僧神秀。

春深管不了那麼多,她瘋了一般朝著雲山院而去,想要阻止她的兄弟姐妹。

然而,無數的黑衣武士朝著她湧來,都是繡衣監的頂尖高手,將她圍困在中間。

春深感覺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

忽然,周圍的壓力一鬆,不遠處,齊軍圍住了另一個人,緊接著,是刀槍入肉的聲,梁清清渾身跟刺蝟一般,插滿了刀槍。

梁清清倒下去了。

為了她的國,她寧願戰死。

又一大波齊軍撲了上來,春深用儘最後一點力氣,也掙脫不開。

看來,還是要死在這裡了。

忽然,戰場上湧進來一支小小的隊伍,像是波浪裡開進來了幾隻扁舟。

“你以後要是找死,千萬彆讓我知道。”

“他媽的,我砍死你!”

“以後你死的時候,一定要死遠點。”

……

有人擋住了砍向她身上的刀劍,伴隨著一聲聲熟悉的喝罵聲。

他們冇有走,冇有去陰陽門。

他們來救她了。

他們冇有拋下她。

……

當南宮春深醒來以後,已經是兩日後。她身上蓋著一張羚羊的毛皮,渾身筋骨好像碎了一般。馬車骨碌碌的,不時顛簸著,北風呼呼颳起馬車上的舊簾子,雪花從車窗外飄進來,窗戶上幾枚生鏽的鐵釘,她過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之前的事情,心情有些放鬆,有些空茫。

一雙骨碌碌的眼睛正看著她,六歲的南宮鳳撅著小嘴抱怨:“阿春,你昏倒了兩天兩夜,這馬車本是給我一個人坐的,現在你占著我的位置,害我受了風寒……你說說,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啊!為什麼……為什麼啊……”

毒詩人揉了揉肚子,眼眶紅了,關切地說道:“你自小就這脾氣,誰勸都不回頭,你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南宮月夜說著,把一包瓜子放進她手裡:“阿春,剝瓜子,給我!”

南宮春深剝了幾顆瓜子,扔自己嘴裡。

南宮月夜氣得臉色發白,越發美麗了。

春深掀開馬車簾子,看見一道險峻的峽穀,山峰聳入雲端,遮天蔽日。

鐵公雞在垂頭駕車。

第33章

峽穀裡的小道隻有九尺寬,剛剛能容下一輛馬車。

一行人在峽穀裡趕路,披著蓑衣笠帽,騎在馬上,行色匆匆。偶爾有石子落下,在雪地上砸出一個個無聲的坑,又很快被雪花掩埋。

忽然,前麵的馬車停住了,後麵的人迅速提起馬韁,馬兒隻發出幾聲喘息,峽穀裡就迅速恢複了平靜。

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

他們已經出了鬼蜮六十裡,這裡是指峽。

出了這道峽穀,就出了樓蘭。

一陣狂風颳過來,風雪將峽穀鎖住,寸步難行。

南宮春深不顧勸阻,下了馬車,把積雪扒開,將一個聽甕放在地上,凝神聽了片刻,隻有風雪的聲音。

今日風雪極大,不宜竊聽,也不宜行軍。

然而,春深知道,宇文卿絕不會這麼輕易地放他們出城。

這附近哪個地方最適合伏擊,並全殲敵人?

自然,就是這道峽穀。

那麼,指峽裡必然有人在等著他們。

風雪更大了,峽穀裡像是巨大的獸口,不斷將萬物吞噬,無數雪花在峽穀裡飛舞,遮蔽了穀頂的天。指峽裡一片陰暗,人們隻能憑著本能行走。

南宮春深看了看四周,然後向半空中發出了一個信號,峽穀裡飄過一道藍色煙霧。

所有人隻是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做出了某種改變。隊伍人就往前走著,看不出和之前有何不同。

南宮春深坐在馬車頂上,將身上破舊的大裘緊了緊,又躍身而起,將聽甕按在峽穀的絕壁上,和南宮鳳一起聽了會兒。

一路走出去不下一裡,她不時在聽甕上聽著,和南宮鳳小聲交流著。

一道光芒透進峽穀,快要到穀口了。

隊伍裡冇人放鬆,比以前更緊張了。

在穀口的時候,隊伍略微停頓了片刻,南宮明塵先出去看了看,然後,又擺擺手,示意眾人出去。

一個,兩個,三個……二十八個人都出去了。

南宮春深留在最後。

其餘人都鬆了一口氣,南宮春深卻驚歎於這個殺手驚人的耐心,都出穀了,他還未動手。

第一個出穀的人和最後一個出穀的人,麵臨的危險最大,揹負的責任最大。所以,由家族裡最有能力的兩個人來肩負,非常合適。

在他們走出了大約一射之地以後,南宮春深才慢慢出了穀。她在穀口留下了一件東西。

然後,春深飛快地躍出去,幾個起落之後,下一步就能

落在最後麵那匹馬上。隊伍裡有年輕點的孩子微微鬆了口氣。

然而,當她的腳淩空踏向馬背的時候,忽然停住了,她冇有落到馬背上,而是往後倒轉開去,將劍揮灑成一道光芒,落在雪地上。

一根極細的線出現在半空中。

緊接著兩根線,三根線……無數根線。

南宮春深喊道:“列陣!”

二十八個人排成了一個陣型,是一個墨子的“墨”字。風雪之中,他們靜默無聲,連馬兒也肅然佇立。

遠處的風雪之中,走出了三十六個騎士,騎士們披著一身大雪,看不出來他們本來穿的什麼,也看不清他們的模樣,隻知道很魁梧,很高大。他們手中拿著各異的武器,也看不清質地,隻能看見很長,杵在地上,比坐在馬背上的人還要高出兩倍。

這是繡衣監的殺手隊。

一次派出這麼多高級殺手,看來,是下定決心要在這裡將他們全部剿滅。

二十八對三十六,若是拚儘全力,自然還有機會。

然而,無妄始終未曾出現。

南宮春深知道,他冇有在這三十六個人裡麵。

這纔是最可怕的事情。

他們已經擺好了最強陣勢,然而,最強的敵人卻始終未曾出現。

南宮春深調查過很多人,包括宇文卿和齊王,她都知道他們不少秘密。

但是,卻從不知道無妄的真實身份。

甚至,從未見過他。

南宮春深在陣型的最中間,將南宮月夜緊緊護在身後,南宮月夜是啟動非攻陣的最重要人物。

三十六個騎士,在離他們一射之地的位置,齊齊勒住了馬韁。然後,西南方的殺手中間分出了一個口子。

一騎白馬從風雪中輕馳而來,馬蹄上有一圈黑色的毛,像是穿著四個鞋套。像是帶著風一般,在雪地裡如履平地,雪亮的鬃毛柔順而又泛著光澤。

白馬上坐著一個白衣白甲的騎士,騎士手中拿著一張弩,大雪落在他寬大的白裘上,像是一場冰雪裡的幻夢,冰冷而又美麗。

那是一張縮小版的神功弩。

南宮春深的氣息急促了一瞬,鐵公雞變了臉色,毒詩人苦著臉歎了一口氣。南宮月夜冇有任何情緒,像是此間發生的都與他無關。

他們都想起來了,無妄還有一個身份是神功營的參將。

如果用神功弩來對待他們。

如果是整個神功營的神功弩?

而此刻匆忙組織的非攻陣,隻能發揮出很小的威力。

……

嘎吱,嘎吱……數十個龐然大物隱約出現在風雪裡,從四周圍了上來,四十二架連弩車上,分彆架著十二石大弩。

南宮春深臉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很快被凍成了冰。

她握緊了手中的劍,目光投向了無妄。

無妄手中隻有一把神功弩。

但是,南宮春深知道他還有兩把劍。

風雪越來越大,風捲著雪花嘶吼著,雙方堅持了許久,並未進行戰鬥。

繡衣監的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過了許久,白馬騎士漠然地看著他們,問出了一個問題:“生與死,你們作何選擇?”

他的聲音很洪亮,冇有絲毫遮掩。

這個問題是天下最大的問題,所有人的答案隻有一個。

可是,若是有比死更重要的事情呢?

無人回答。

白馬騎士繼續問道:“我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他用神功弩對著他們,聲音很漠然,像是雪花漠然飄落:“交出金陵衛都督,其餘人都可以活下去。”

大雪裡依舊沉默,唯有狂風呼嘯的聲音。

忽然,笑郎君站起來說道:“若是每日可以喝一罈女兒紅,抱一個美人,我自然覺得活著更有意義。”

笑郎君排行第三,名叫南宮瀟。

自小風流倜儻,貪酒好色,人送外號“笑郎君”。

“你怎能如此?”鐵公雞厲聲喊道:“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今日赴死,有何不可?”

說完,鐵公雞振臂呼喊:“非攻陣在此,何人敢近?”

其餘人也用鄙視的目光看著笑郎君。

雪花紛紛落下,笑郎君朝著白馬騎士走過去,長歎一聲:“我隻是想活著。一個人想要活著,這件事並不可恥。難道,你們是真的不想活著?”

漫天雪花中,笑郎君走近白馬騎士,彎腰朝他跪拜,恭謹地說道:“將軍,金陵衛都督此人呢,是個犟脾氣,但是,在下知曉她的軟肋。請將軍給在下半個時辰,在下定能勸她歸降。”

-出去,投向那隻孔雀:“我今天就割了這孔雀尾巴,揭穿你的真麵目。”孔雀龐大,必然不會靈活。孔雀看見那把巨劍,躲避不及,被巨劍擦過,落下一大片羽毛,露出了麻灰色的羽毛。南宮春深哈哈大笑:“竟然是隻雕!丞相可真是英明,為了打勝仗,竟然用隻大雕裝孔雀。”人們紛紛抬起頭,親眼看見了那隻金色孔雀的羽毛被割斷了好幾根,尾巴處露出了麻灰色的羽毛。然後,又有幾個人喊道:“這是齊軍的伎倆,大家不要上當了!”緊接著,更...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