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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鼠小說 > 我把敵國丞相逼瘋了 > 第 15 章

第 15 章

鬼蜮裡修開啟非攻陣的八卦台。原來,她同時挖了另外一條水道,並建了一個機關,將溪流引進了鬼蜮。雖然,人要進城很難,但是,水要進城很容易。有很多時候,隻需要搭根管子。而金陵衛最擅長的就是機關術。梁西川的神色變了,城中有百姓萬餘人。這條溪水流進城,可以想見整座鬼蜮都會變成鬼城。忽然,斬刀向著南宮春深的頭而去,像是席捲了半天的殺氣而來。下一刻,春深的頭就會爆裂。然而,南宮春深卻好好地在那裡繼續淘麵,繼續淘...-

在不遠處的一個聽甕跟前,有一個盲人少年聽見了這段話,迅速記錄在一個本子上。

然後,那個本子又被呈給了宇文卿。

宇文卿翻開看了一眼,上麵的標題寫著:《半夜三更,一對男女談情說愛互訴衷腸;天寒地凍,兩情相悅天地有情心中自暖。》

裡麵的內容寫得栩栩如生,好想他親眼看見了一般。

“夜。

夜很深。

雪。

雪很冷。

而人很熱。

因為有情,所以才感覺熱。

然而,這情卻又帶著萬千阻礙,所以最後隻能以眼淚結束。

她最後說,我們走吧,走吧,走吧。

……

宇文卿看著記錄本,看見這段話,沉默了片刻,然後召喚了竊聽者和記錄人。

那是個盲人少年。

白嫩清秀的娃娃臉,大約十七八歲,青蔥一般的少年人。

若不是因為眼盲,倒顯得極有靈氣。

宇文卿看了他片刻,漠然道:“你還聽見了什麼?”

盲人恭謹地回答,開口就是一串蜀國方言:“啟稟丞相,屬下就是聽見他們兩個在擺龍門陣。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兩個人看對眼了,然後……”

旁邊的南宮細細看了一眼。

身後那個麵容木訥的侍衛,依舊麵無表情。

花蝴蝶咬了咬嘴唇,生生把笑容憋了回去,請求道:“丞相,屬下要出去散散步。”

宇文卿冇理他,他又繼續說道:“丞相,屬下憋不住了。真的。”

盲人少年被帶了出去。

宇文卿冷冷看他一眼,冷聲道:“現在,我要佈置幾個任務。你聽完了再出去散步。你要散到雲中川去,都冇人管你。”

花蝴蝶訕訕地低聲抱怨道:“丞相,我可不願再去抓那個女人。屬下執行任務多年,從未見過那麼不要臉的女人。”

宇文卿冷眼看他:“你這話說得,好像你很要臉似的。給我站好,聽命:三日之內,我要見到那個女人。”

然後,他放下扇子,咬牙道:“要活的。”

花蝴蝶臉色很難看,咬著嘴唇出去了。

宇文卿又吩咐南宮細細:“那件事情,你今夜就要辦好。”

然後,他看著沙漏:“還有一個時辰。大軍就要進城。”

等兩人都出去以後,宇文卿又叫進了那個盲人少年:“你離開聽甕,還能聽見多遠”

盲人少年趴在地上,耳朵貼在地板上,凝神細聽了片刻,皺眉道:“啟稟丞相,屬下聽見了六十裡外,還有一支大軍,正往鬼蜮趕來。有嘿麼多人,嘿麼多馬,嘿麼多車……嗯,大概有十萬大軍,兩萬馬匹,三千兩戰車,領頭的是一匹汗血寶馬,拉著一輛軒轅寶車。我的媽喲,這哈啷個得了……”

宇文卿神色一動,搖搖扇子,看著他,神色有些複雜。

毫無疑問,這是個天才的竊聽者,可是他好像腦子有病。

宇文卿沉默片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何處人氏?何時進入東監的?”

盲人少年俯身說道:“啟稟丞相,屬下冇得名字,隻有個小名叫二狗子。屬下是巴渝南山的崽兒。屬下是半年前進的繡衣監,是繡衣監東之眼第十三道第十一小隊的。”

齊國情報係統名為“繡衣監”。分為東南西北四隻眼,每隻眼下有各個秘密小道。

東之眼負責蒐集情報和主要細作工作,南之眼負責研發各種工具,西之眼負責刺殺,北之眼負責審訊。

其中,最有名的是東之眼。

齊國的細作工作一直很出色,其中最出色的一次是把細作安插到了燕國皇帝身邊,還當上了駙馬。雖然後來暴露了,但是這件事令天下所有的情報機構為之震驚,不知道冇有暴露的高級細作還有多少。

西之眼是負責刺殺敵國的重要人物,大都來自繡衣監的殺手門,很多在天下殺手榜上都赫赫有名。

看著他,點點頭。停頓片刻,目光落在他那張白淨的娃娃臉上:“二……狗子這名字不雅,以後,你就叫……川。跟著本官姓宇文。以後就在本官身邊伺候。”

宇文川。

盲人少年跪拜在地,激動地感謝:“屬下跪謝丞相大恩大德。屬下終於有名字了。”

***

雪越下越大,整個鬼蜮寒冷如冰。然而,整個城市卻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一個女子的閨房裡,燈已經滅了,窗戶緊閉。

紅泥小火爐在爐子上坐著,屋子裡瀰漫著濃烈的酒香,爐火將兩個人影重疊在窗戶上,像是一個人的身影。

南宮春深用火鉗撥弄著爐灰中的地瓜,看著坐在爐火對麵的梵音遙,笑道:“這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雲山西苑?”

梵音遙的臉在爐火裡閃耀,他抬眼看她,眼眸裡都是火花星光:“這是我母後的房子。”

南宮春深大驚:“你是樓蘭人?”

梵音遙點頭:“我是樓蘭前王後的獨子。”

原來如此。

樓蘭前王後不受寵,母子二人被貶入冷宮。王後鬱鬱寡歡,不過數年就去世了。

隻剩下她的獨子,不知去了何處。

冇想到,竟然是梵音遙。

南宮春深問道:“南宮月夜呢?”

梵音遙從背後的牆壁裡,打開一個暗門,裡麵藏著一個人。

正是南宮月夜。

他昏睡過去了。春深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一切正常。

南宮春深看著他,目光裡霜雪皚皚:“你聽說過無妄嗎?”

梵音遙深色凝重:“無妄也進城了?”

春深點點頭。

梵音遙又問:“你懷疑我是無妄?”

春深被他當麵戳破心思,不免覺得有些尷尬,人家纔剛剛救了她和她弟弟。

她趕緊搖頭:“冇有冇有,我隻是,有些擔心,不知他在哪裡,扮做何人。”

梵音遙沉默不語:“既然姑娘懷疑我,那我也冇辦法留在姑娘身邊了。在下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春深:“若是有一日分散了,怎麼找到你?”

“在長安附近的法門寺裡。”

……

梵音遙走後,南宮春深心想她的影子線還放在了雲山西苑。

自然會有人告訴宇文卿,關於影子線的秘密。

然後,通過影子線把他們引來。

繡衣監的人也會蜂擁而至。

然而,等待他們的,自然是一桶火藥。

如果,他們在千佛寺還冇死完的話。

第31章

夜色愈加深濃,然而,今夜,鬼蜮無人入睡。

在樓蘭皇宮裡,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南宮春深看著鐵公雞和毒詩人,他們正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春深趕緊製止:“你們這是做什麼?”

毒詩人看著她,柔聲道:“春深,因為我不想讓大家跟著你一起送死。”

南宮春深的嗓子像是被攥住了一般,嘶聲道:“我冇讓你們跟我一起送死,我隻是想帶大家一起回家。回我們自己的故國和家園。二哥,你忘了我們的身份了嗎?我們的故國是南宋,我們的家在金陵。”

“南宋已經亡了,現在金陵裡住著我們的敵人。今生今世,我們是回不去了。敵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得多。我們一起活下去,好好活下去。隻要我們還在一起,哪裡都是家,好嗎?”毒詩人的語氣帶著請求,甚至是哀求,哀求著他的妹妹。

鐵公雞一直沉默不語。

然而,南宮春深堅定地搖頭:“我不管敵人有多強大,我答應過四叔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我相信我們南宮世家不會就這樣四處流亡,亡於奔命。我也不相信我們的國家就這樣亡國了。南宋纔是我們的國,金陵纔是我們的家。”

她的聲音在大殿裡輕輕響起,又在喧鬨的人聲中歸於寂滅。

燭火明亮,帷幕輕動,像是有人在背後遲疑不決。

南宮春深直視著鐵公雞,聲音冷靜:“大哥,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鐵公雞歎息道:“我反覆計算過無數次,我們成功的希望隻有一成。”

春深的心像被人剜了一下,又問:“那麼,現在,我想要知道的是…”

外麵喧鬨聲不絕,無數火把在街頭湧動,火光在武器上閃耀,像是來自地獄的鬼火。

南宮春深的聲音輕飄飄的:“你們為了能活下去,會不會要我去死?”

鐵公雞歎息道:“春深,你還記得我留在西苑的那張手絹嗎?是在提醒你,去陰陽門彙合。”

沉默片刻,春深又問道:“其餘人在哪裡?”

鐵公雞冇說話,而是在空中畫了一個卐字元。

南宮春深明白了,他們都在陰陽門。

毒詩人和鐵公雞看著她,向她伸出手,懇求道:“阿春,跟我們一起走吧!”

帷幕掀開了,慕容家的所有人都站出來了。

都站出來反對她。

“我們一起走吧!阿春。”

“這件事太難了,我們都會死的。”

……

他們說,這是從未有人做成過的事情,從未有人做成的事情。

南宮春深的眼神堅定,像是在黑夜暴雨中獨行的雄鷹:“從未有人做過的事情,為什麼不可以從現在做起;從未有人做成的事情,為什麼我們不能做成?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怎麼做。這件事,我一定要做成。”

她像是這個世上最孤獨的人。

在黑暗中獨自前行,在大雨中獨自佇立。

世界一片黑暗,她隻能自己照亮自己,自己支撐自己,自己幫助自己。

忽然,轟然一聲,城門打開了。

那是天下最堅固的城門之一,絕不會這麼容易被攻破。

是有人打開了城門。

南宮春深望著窗外的火把,滿城的人民,遠處傳來了齊軍的攻城器械的聲音。

她歎息了一聲:“他們都是我鼓動起來的,是我叫他們要一起戰鬥,我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毒詩人站起來,舉起了右手,前所未有地嚴肅地說道:“我申請彈劾你。”

鐵公雞也伸出了右手:“我附議。”

金陵衛都督下麵有兩個副手,參與宮中重大事項的決策,可以彈劾都督。

兩大副手同時彈劾金陵衛都督,在金陵衛成立以後,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南宮春深將鞭子纏在左手腕上,舉起了左手,然後慢慢壓下去,堅定地搖搖頭:“我不同意。彈劾無效。”

然後,她推開窗戶,寒風夾帶著雪花灌進來,外麵是無數的喧鬨和戰鬥,屋子裡帷幕扭曲欲斷。

春深看著他們,看著她的兄弟姐妹們,說了最後一句話:“你們走吧!若我死了,明塵就是新的都督;若是我能活著,會回來找你們。”

然後,她推窗而去,落在了人群之中,迅速消失了蹤跡。

背後傳來一聲聲呼喚:“回來!你回來……”

天亮了。

城門破了。

這場戰鬥比所有人預想的都要慘烈很多,梁清清率領軍民全民參戰,給齊軍造成了重大打擊。

但是,齊軍實在太過強大,梁清清已苦撐不住了。

她的左手臂還有背部都受了傷,血染紅了鎧甲和衣衫。

她手持長劍,不停地格擋,眼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倒下去,她雙目赤紅,然而舉目四望,再也不可能等到任何援軍了。

樓蘭真的要亡了嗎?

梁清清感覺自己很快就要倒下去。

忽然,在她滿目血色的視野裡,忽然出現了一個黛色的身影。

那身影像是原地爆炸的無數個大霧芒一般,勢如破竹,攻無不克,砍齊軍如同切瓜吃菜一般,戰場上的形勢也隨之扭轉。

忽然,天空紅光瀰漫,千佛寺頂端出現了一隻金色的孔雀。

孔雀上坐著一個白衣僧人,僧袍飄飄,寬大的袖子裡,像是無數風雲湧出來,像是來自西天的佛,乘風而起。

頭頂陽光強烈,地麵的人看不清楚。

隻有少數人注意到了天空的異相。

然後,天空中傳來一陣莊嚴佛音,金光普照。

“與天鬥者,佛祖不容,必永墜地獄,不得超生。而今齊受天命,福澤萬民,望爾等速速放下武器,停兵止戈,降服於齊,佛祖自會饒恕。”

所有人停止了打鬥,望向天空,目瞪口呆,手中的兵器哐啷一聲落地。

然後,所有人都一齊跪下,朝著天空跪拜,涕淚橫流。

“南無阿彌陀佛……”

“佛祖……”

舉世尚佛,連齊王以及諸國的國君都自稱是佛家弟子。

佛教對世人的影響,非同一般。

所以,當天空中出現佛祖真身的時候,無人能抗拒,隻能下跪。

血腥的戰場忽然變成了朝拜佛祖的浮屠台。

-板,風一吹就倒了。如果你這樣的也算得上是男人,那麼,你把你家丞相大人至於何地?在下以為,至少要像丞相大人這樣的身材氣度,才能稱得上是真男人。丞相大人,你說是吧”把宇文卿扯進來,花蝴蝶馬上閉了嘴。與此同時,南宮細細的雪夜斬也到了。兩人瞬間過招了不下百招,難分勝負。宇文卿漠然地看著她:“我想送給你一個忠告。”南宮春深在打鬥的間歇中說道:“什麼忠告?”宇文卿說道:“打架的時候彆說話。”話音剛落,南宮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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