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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未鬆,反而施力給她。杜七苦從未來過此處,不知路徑,隻得踩著聞錦的腳印,跟隨他穿梭,雖功力高深,奈何躲閃不及,被枝丫刮破下襬,但強大的適應力還是叫她很快掌握技巧,借著聞錦的力道減輕疾行的負荷,分出心神更多地躲避樹枝。聞錦很快,但杜七苦緊隨其後。不出片刻便從拍賣場來到休息室,此時的東殿,同西域一起在靜謐的夜色長眠。杜七苦不熟悉這東殿的佈局,隻得跟著聞錦的步伐,繞過迷宮般的長廊,在儘頭的門外站定。二人均...-

樂欒聞言有些恍惚,經杜若提醒,他確實想起去年剿匪時救下了一位遊醫。那男人說自己叫範海,看談吐舉止都絕非普通的赤腳大仙。杜若當時推斷這位範海應該出身名門,隻是不知在家族中地位如何。“他雖姓範,但也不一定就是範家人。”樂欒有些猶豫。”將軍......“杜若見他如此,莫名有些惱火,”將軍若不信我,何苦找我謀劃。“樂欒抿了抿唇,搖頭道:”阿若,我信你,但茲事體大,我不得不再三斟酌。“杜若心中無名火更甚,直接幾步走到他前麵,伸出兩手齊平,擺了個”請“的姿勢:”將軍,大門左轉,慢走不送。“”唉。“樂欒扶下杜若舉起的雙手,無奈地看著他:”阿若說我耐不住性子,現在看來,阿若更像一把一點就著的乾柴。“見杜若仍板著臉,樂欒不忍俊不禁道:”氣什,我隻是道出心中疑慮,又冇說不聽你的。若這範海當真範係嫡出,改日,我必定登門拜訪。”杜若催促道:“何必登門?直接找範海便是。”樂欒抿唇:“可範海如今身在何處?”“大殷有一家酒館,人贈外號‘百事樓’,店老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一切訊息都能由等價金銀交換,我們去打探一個芳名遍地遊醫的行蹤,應該很容易。”杜若道。曆史風雲是一派朦朧的迷霧,大霧儘頭,乃江湖百事樓。日出東隅,酒館人聲鼎沸。日垂西郊,百事樓正式開張。大到皇室更迭,小到街巷恩怨,隻要肯出報酬,百事樓能給出答案。皇帝嚴令禁止參與這些“謠言”的打探與傳播,並以剷除邪教的名義火燒此樓,但每燒一次,隔天某處就會又出現一座百事樓。他如此忌憚,反而坐實了百事樓訊息的準確,於是去打探訊息的人踏破門檻,百事樓風生水起。無人知曉如此勢力的組織由誰操手,也無人能與百事樓交好。”距離陛下的除邪活動已經過去十日有餘,我們喬裝前往錦州,應該不會被髮現。“杜若道。官家子弟偷跑去和百事樓交易,可是會掉腦袋的大罪。就這樣被杜若雲淡風輕地講了出來。樂欒嘴角難以抑製地抽搐,忙不迭四下張望,見周圍冇有婢子,才悄悄鬆了口氣。”祖宗......你老走在違法亂紀的邊緣,要是有天真乾出點什,我可保不住你。“樂欒道。杜若斜睨他,環臂倚在院牆上:”到時候不用你保。我直接拉你下水,咱倆一起進斷頭台。“他神色認真,要不是樂欒與他朝夕相處,對這人的品行有所瞭解,倒真要被他虎了去。樂欒暗自好笑,抬手搭在杜若肩膀,道:”好啊,是兄弟,隻求同年同月死。“這下輪到杜若不高興了,他一下子躲開樂欒的手,拍拍肩膀,像擔掉什臟東西一樣,道:”我可不想和將軍一起死,我要好好活著。“樂欒訕笑:”好,那我自己去錦州。“”我也一起。“杜若回頭。”不是說不想一起死,想好好活著?“杜若不屑地聳聳肩:”喬裝去趟錦州,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主動上繳兵權。“樂欒笑笑冇說話,不顧杜若的反抗環住他的肩膀,末了,還鄭重其事地拍拍。他最好的副將,嘴上說著想好好活下去,實際上擔心他的安危,不顧忤逆皇上,也要隨行陪同。明明是樂家家事,卻願意貢獻自己的時間,為他鞍前馬後。樂欒盯著杜若勁瘦的背影,像穿過崢嶸的歲月,跨越冰河與鐵馬,隻覺人生不過數十載,天佑眷顧覓摯友。或許是他目光太過炙熱,走在前麵的人似有所感,他施施然回頭,見樂欒站在原地,提醒道:“將軍,從這到錦州至少四個時辰……”杜若如此催促,可見是真心著急。樂欒忙不迭跟上他,才發現家丁早已備好了馬車。樂欒鑽了進去,順手把杜若拽到身邊。久握刀槍,樂欒掌心積有厚厚的老繭,加之用力,攥得杜若手腕泛紅。可對方任由他拉拽,乖巧地冇有反抗,隻在得了自由後不自在地揉揉發疼的手腕。車伕技術老辣,一路火花帶閃電,樂欒有說不完的話題,大部分時間都是杜若安安靜靜地傾聽,聽著聽著,天便半陰下來。伴到樂欒一句“老湘的兒子剛娶妻”,車伕掀開珠簾。“二位大人,這便是錦州了。”——————錦州繁華似錦的錦。雖位於大殷板塊的邊界,遠離京都,但海岸線廣闊,對外貿易繁榮,經濟發展迅速。當地盛產酒釀,最出名的蓬萊瓊漿飲,也就是粳米酒,更是遠銷東洋,聲名在外。錦州的百事樓已經出現十日之多,尋聞求索的人早已踏破門檻。是以,杜若二人到時,白獅酒館座無虛席。“阿若,我們來晚了。”樂欒道。杜若搖搖頭,靠在承重柱上:“冇位置,就在這等。這類交易耗時少,很快就能輪到我們。”樂欒點點頭,他此刻有些餓了。為了不那顯眼,二人簡單噎了幾塊乾饃饃,躲在酒館的角落,刻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百事樓的傳說廣泛流傳於高官和江湖俠士之間,高官有皇帝控製,江湖俠士大多貧窮。杜若黑白分明的眼睛觀察整座酒館的人,不難發現,其實大多數漢子娘們都隻是來酒館吃喝聚餐。真正等到夜晚換取情報的人,不在多數。不多時,圓月高懸。果真如杜若所料,夜色降臨,男女老少都耐不住睏意,打著哈哈紛紛離開。隻有三三兩兩和他們一樣一身玄衣的神秘客人安座原處,一動不動。“阿若,要開始了?”掌櫃捏著稀疏的鬍子,擰著肥胖的身體,緩緩關上了木門,他“哢噠”一下落鎖,門窗禁閉的酒館就突然掛起了風。“一個一個來。”掌櫃的眯起眼睛,在桌幾上放了張天平。“把你們的籌碼放在這個左麵的托盤上。”掌櫃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男人衝過去,在托盤上嘩啦啦放了許多紅寶石。“……”男人嘴唇嗡動,明明離得不遠,杜若卻聽不清男人問了什。他側頭看向樂欒,對方正側著耳朵,想努力聽到點什,察覺到杜若的目光後,他指著自己的耳朵,疑惑地搖搖頭。看來他也聽不清了。掌櫃的表情慢慢變得模糊,杜若轉過身時,已經幾乎看不到掌櫃的樣子了。秘術。“……”掌櫃不知說了什,男人“蹭”地一下站起,十分激動地搖晃掌櫃的肩膀。“……”掌櫃豎起一根食指,點點盛放寶石的托盤。杜若聽不到也看不清,但他知道,掌櫃這個動作,是要男人加錢的意思。果不其然,男人看到這個動作後,一刻也冇有耽擱,粗暴地扯下脖頸上的項鏈,黑色的繩子硬生斷裂,男人手握著項鏈的某一部分,把它利落地放在托盤上。掌櫃看起來很滿意,冇再點托盤,嘴唇翁動又說了什。隨後,男人猛地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回身,攥著拳頭揚長而去。掌櫃又捏了捏鬍子,拄著腮幫子道:“下一個。”杜若看出冇有順序安排,第一個殺到掌櫃身邊。“老先生,我想知道一個叫聞錦的男人的下落。”杜若放下三塊黃金,毫不猶豫地開口,甚至連“範海”的名字都未提。“這個人身在何處,你心應當最為知道了。”掌櫃的開口,卻是一位年輕女人的聲音。最為知道?杜若心想:難道還真在山賊窩?“他狀態如何?”“康健。”男人的聲音,還是從掌櫃體內發出的。

-她哪顧得上自己的安危?聞錦也並非優柔寡斷之人,他如此聰慧,應當早就知道杜七苦要做什。他艱難地跪坐,一隻手穩住身形,一隻手去觸碰杜七苦的胳膊。貓咪此刻倒不嫌棄苦味了,機敏地爬到聞錦脖頸,牢牢纏住他。隻差一點!指尖幾番觸碰已是極限,他們始終無法抓緊彼此。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杜七苦咬牙又向後仰下幾分,如此,臀部將要懸空。強烈的顛簸似要將她生生震下馬去,重力和慣性的雙重作用下,杜七苦冷汗岑岑。聞錦,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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