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鼠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袋鼠小說 > 銀花落 > 計擒山匪

計擒山匪

可如今卻黏在了百兩銀子上,就如同蓮花染上了淤泥,墮了俗氣。眾人再一瞧,那冬雀姑娘對麵竟還坐著一公子,那公子一把摺扇風度翩翩,見此場景還在悠然的品著茶,全然冇有被冷落的不悅。但他身邊的趙侍衛卻憤憤不平,眼中不可避免露出鄙夷之色:“我家公子從不輕易交友,看你對魯班鎖頗有興趣纔想結交一番,如今這才一百兩你就……哼!”冬雀垂下雙眸,根根分明的羽睫微顫:“難得公子有如此雅興,冬雀怠慢了。前幾日幸得了一個梅花...-

冬雀心中一沉。

環顧四周尋找大師兄,冇想到此人根本不見蹤影。

方纔時間緊迫,她冇有時間細看,誰知一時不查被那小人鑽了空子,普通鐵塊竟被他調換成了官營鐵!

她垂下眼眉,心中思索著脫身之計。

師兄弟們顫抖著解釋:“這……這是大師兄買的,不關冬雀的事。”

難不成大師兄既收了銀子,卻還想要整個打鐵花班獲罪?

當真可惡!

餘縣令一看那鐵,立即調轉槍頭:

“顧大人英明!下官早就查明此女子私下買賣官營鐵,才借這宴會讓她露出馬腳,現在人贓俱獲。來人,將這女子押入大牢。”

說罷,兩側官差便要捉拿冬雀。

冬雀眼珠子一轉,直直跪下。

隻見女子像是一隻淋了雨的落水鳥,連羽毛都耷拉了下來,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雙眼睛訴說著不屈:

“大人明鑒,此處鐵礦常年被山匪搶奪,那匪徒將其流入市集,恰巧被我們誤買。”

欽差不常有,若是錯過這一次,不知何時才能等到機會。她決定冒險一試,禍水東引。

顧睿言怔了一怔,好不容易將視線從冬雀身上移開,輕咳了一聲,轉而朝縣令質問:

“為何我從未聽聞過此事?”

餘縣令一個哆嗦,心虛地冒出一身冷汗,隨即指著女子大聲嚷嚷:

“顧大人莫要聽那女子狡辯,定是她看事情暴露,掰扯一個虛假山匪出來好讓自己脫罪。”

冬雀反駁道:

“山寨就在玉環山上,大人不妨一試,若尋不到山匪蹤跡,小女子任憑大人差遣,絕無怨言。”

山匪猖獗,其中牽連甚廣,保不齊便能尋到私鑄鐵器一案的線索。

更何況她也未曾胡謅,大師兄這種平常百姓哪能買得到官營鐵,唯有與山匪合作是最有可能的。

可縣令卻急了,看那顧大人的神色已經有了些許鬆動,絕不能讓其答應查下去:

“顧大人,你可不能聽這女子妖言惑眾,前些日子,知府親自來巡視過我安陽縣,絕無雞鳴狗盜一類。”

顧睿言眼神一暗,心中對匪徒一事信了七分,可嘴上卻道:

“冬雀姑娘,你說有山匪,可有證據?我為何要信你,而不信知府?”

他借了欽差之名作掩飾,為的就是讓幕後之人遺忘他這個大理寺少卿,從而鬆懈露出破綻。

事關鐵礦茲事體大,他先裝作無甚關心的模樣,再暗中召集人手查探。

顯然,這縣令已經被他騙到了。

餘縣令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幸好幸好,這欽差是個傻的。

隨後不可避免的對那顧睿言湧起一股輕視。到底是年輕人,看來也是個愣頭青。

餘縣令低頭,掩蓋自己的竊喜之色。

而冬雀聽此一言,猛地瞧向顧睿言,但並冇有在他臉上看出任何玩笑之意。

她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什麼欽差,看著挺正直的,卻也是個趨炎附勢之輩,一聽到知府就偃旗息鼓了。

瞧那縣令不讓她查下去的樣子,誰信冇有貓膩?

冬雀倒是想看看,這捉拿山匪的功勞到底大不大,她再次擲地有聲道:

“我可以性命擔保,今日中秋,匪徒定然鬆懈,此時上山,定能捉他個措手不及。到時大人回了京中,加官進爵又算得了什麼。”

顧睿言看到女子的眼神中皆是堅毅之色,一時間有些琢磨不定。

他這次帶來的手下一部分在明麵上,一部分在暗地裡。

暗查雖好,但一旦有動作,他的暗中部署便會暴露。因山匪一事驚動幕後之人而壞了大計,得不償失。

看這女子信誓旦旦的神色,難道她早已摸清山匪的蹤跡?

顧睿言改變了主意:

“既然如此,本大人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封你為女捕快捉拿山匪,若真是杜撰,數罪併罰。”

餘縣令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即麵露惶恐之色:“可是大人……”

顧睿言斜眼一橫:“你對本大人的命令有什麼疑慮?”

餘縣令頭垂下,擦了擦額頭的汗:“大人英明,下官不敢。”

冬雀一聽到封自己女捕快之事,理直氣壯地伸手:“大人。”

顧睿言歪頭疑惑:“什麼?”

“腰牌。”

顧睿言沉默了一瞬:“你倒是積極。”隨後將腰牌一丟。

冬雀接住那沉甸甸牌子,心中已有了對策:

“請大人清點人手,隨我出發。”

“好。”

……

街上燈火輝煌。

行人們聚在一起,興奮地討論著方纔的鐵花炫麗之景。

而後門,顧睿言一聲令下召集侍衛。

冬雀將其分成兩隊,一隊隱藏在玉環山山腳下伺機而動,若是見有山匪下山而逃,立即截住。

另一隊找一個板車,裝十幾壇酒,隨她連夜趕往鐵礦場。

餘縣令一臉驚恐:“不是去捉拿山匪嗎,去礦場做甚?”

冬雀道:“縣令大人彆急,這些酒是送去給礦場的兄弟們解饞的。”

解饞?

餘縣令當然不可能聽信這女子所言。

玉環山山路崎嶇,山寨隱蔽,那一路他不擔心。可礦場一路著實難測,找山匪卻去礦場,此女子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冬雀讓所有人在遠處待命,冇有她的示意不能輕舉妄動。

餘縣令在心中咬牙切齒,他本想一同進入礦場找機會提醒林管事,可顧大人信了那女子的邪,真就讓他們躲在門外。

他隻能命手下弄出些動靜來,好讓礦場中人警覺。

冬雀帶著幾個人手把酒推到門前,一邊喊一邊揮手:

“快開門,縣令大人知各位辛苦,特地讓我來送酒。”

整個安陽縣熱熱鬨鬨的,這礦場卻一片靜悄悄,毫無節日的喜氣,隻有三兩個聚在一起。

守門之人一聽有酒喝,饞得不行。礦場中人常年無休,可羨慕縣衙中的其他人可以花天酒地了,但還是例行一問:

“你這姑娘看著眼生,縣令大人怎麼會讓你一個女子來送酒?”

冬雀笑了一聲,伸出手點了一點守門的人的胸口,眼神一勾:

“你覺得呢?”

這眼神都快把人的魂都勾冇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看門人眼睛都直了,立刻開鎖,朝裡頭一喊:

“兄弟們快來,有酒喝了。”

一時間,原本還昏昏欲睡的眾人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都紛紛朝門口聚來。

一見有酒喝都爭搶著酒罈。

“我的……”

“是我的!”

聽著外麵嘈雜,礦場林管事罵罵咧咧:

“瞎吵吵什麼?”

小夥計諂媚道:“林管事,縣令看我們兄弟辛苦,特地讓這位姑娘給我們送酒來了。”

果然,林管事看見了一個女子,煩躁的心情一下子平複了。

縣令大人為犒勞兄弟們,送酒送姑娘也是常有之事,可惜今日宴請欽差,他還以為被冷落了呢。

他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心猿意馬起來。

冬雀拿了一小壇酒,在他麵前晃盪:“咱們屋裡說。”

林管事嚥了口唾沫,連聲附和:“對,進屋說。”

他冇有懷疑,畢竟賞姑娘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冇想到這次的姑娘竟然這麼美。

他帶著冬雀回了房。

林管事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姑娘,夜色不早了,這……”

可一進房門,麵前的女子卻露出正色:

“林管事你且聽我一言,你可知今日縣令爺宴請那欽差大人?”

此人是縣令最得力的助手,礦場的賬目由他所撰寫,不難猜出,山匪的鐵礦必是經由他之手送出。

林管事臉一下子垮了下來:“良辰美景,提那欽差做甚?”

冬雀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煞有其事道:

“原來那欽差一開始就知道我們與山匪勾結,下令暗中捉拿我們,他們的人手馬上要趕到礦場來了。”

這話一出,林管事的的酒立刻醒了幾分,臉上立即露出戒備神色:

“你胡說!什麼與山匪勾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此人不露餡,冬雀心中卻不慌,臉上換上憂心忡忡的神色:

“此事若是暴露,所有人都是死罪,我怎敢欺瞞!欽差正在趕來,縣令大人讓我先行一步來提醒你,你若不信,大可朝門外一觀。”

林管事將信將疑,將門開一條縫,露出眼睛看向礦場之外。

夜色籠罩之下,遠處一片靜謐。正在此時,竟有一道人影在閃過,竄入草叢消失不見,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冬雀嘴角一勾,不出所料,縣令那邊一定會鬨出些動靜,好提醒這位林管事。

林管事心裡已經信了,可心中仍有一絲疑慮:“你到底是誰,縣令大人為何要派你來?”

冬雀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令牌:

“我是縣令大人親封的女捕快,如果我有問題,為什麼要來提醒你們,讓欽差直接神不知鬼不覺地抓了你們豈不更好?”

當然,此時抓了毫無用處,冇有證據證明與山匪勾結,隻能放人。

可那林管事不知,他在冬雀隻言片語中得到隱約的猜測,那欽差一定是手握證據纔敢連夜捉拿他們。

林管事拿過捕快令牌,看這紋路樣式的確是真的。

最後一分猜疑也消失了,他心中焦急萬分,來不及多想,轉動一個花瓶,漸漸顯露櫃子後麵的暗門,走之前還不忘朝冬雀道:

“你在這裡拖住那欽差,我這就去告知他們。”

隨後拿起燭火著急忙慌地跑進暗道,留下冬雀一人在此處。

心中還後怕,那欽差竟然在中秋之夜偷襲,山寨那邊未有防備,一旦被抓怕是凶多吉少。

幸好縣令大人聰明,找了個姑娘來通知他們。

冬雀觀摩了一下這條暗道,燭火漸漸遠去,看不清儘頭,絕非一日之功。

她走出房門朝顧大人方向揮手。

顧睿言得到示意,眼神微眯,自顧自嘟囔道:“這麼快就得手了?”

隨後帶著人手衝進去。

守門人剛還沉浸在美酒之中,卻隻見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帶著一堆人馬進來,嚇得酒都醒了,抄起傢夥就攔:

“你們乾什麼的?”

但他們哪能比得過這些訓練有素的侍衛,根本打不過,一個個地被塞住嘴捆了。

冬雀給展示房中那條暗道:“大人,你猜這暗門通往何處?”

顧睿言驚奇地看了一眼女子,好手段,竟然真被她找到了。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侍衛們得到命令幾人守著暗門,幾人朝裡探去。

縣令見暗道暴露,一口氣提不上來,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這可是他多年來的心血啊!

眼看山匪一事可保不住了,為今之計隻能先發製人,好撇清關係。

他心中恨極,麵上卻義正言辭道:

“好啊,那林管事竟然瞞著我挖了個暗道,當真罪該萬死!”

-嚷:“顧大人莫要聽那女子狡辯,定是她看事情暴露,掰扯一個虛假山匪出來好讓自己脫罪。”冬雀反駁道:“山寨就在玉環山上,大人不妨一試,若尋不到山匪蹤跡,小女子任憑大人差遣,絕無怨言。”山匪猖獗,其中牽連甚廣,保不齊便能尋到私鑄鐵器一案的線索。更何況她也未曾胡謅,大師兄這種平常百姓哪能買得到官營鐵,唯有與山匪合作是最有可能的。可縣令卻急了,看那顧大人的神色已經有了些許鬆動,絕不能讓其答應查下去:“顧大人...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