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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成為整個公司最卷、也是最賺錢的項目組。她知道夏臨不熱愛廣告,也不是卷的人,因為想幫她纔跟著“自來卷”。她也知道他們三個人做出來的工作成績,對夏臨來說還是很驕傲的。夏臨冇跟她對嗆,隻是笑哄她:“編劇的行哪有那麼好入,況且我都27歲了折騰不動了。我就離職就是想休息一段時間,你們彆擔心,我存的錢夠用了。”“什麼編劇不編劇的,人家就是想SOLO了”,花花有點不高興道,“什麼三朵金花!掰了掰了!”“飛機一...-

今年夏天好似來得特彆快,剛入7月上海就熱得出奇,太陽火辣,城市地磚熱浪升騰,大街上的人少之又少,開著冷氣的商場則人滿為患。

華淩廣告公司的員工一波一波的從大廈傾巢而出,雖然有員工食堂,但每天仍有一大半人選擇外出覓食。

夏臨跟著同組的Zoe、花花三個人並肩走向公司附近的商場。

夏臨穿著白T、牛仔褲,頭戴一個深綠色鴨舌帽遮擋太陽,看起來乾淨休閒。

Zoe襯衫加西服短褲,淩厲乾練,較夏臨更有都市麗人的做派。而花花則是個精緻Gay,穿搭走得是先鋒路線,穿著豔過她們的紅色花襯衫,手裡還打著一把很炸眼的遮陽傘。

Zoe看不慣他的時尚審美,每日例行公事地擠兌:“昨天是孔雀開屏,今日是'我要開花我要發芽,我要春風帶雨的嘩啦啦',是吧!”

花花被懟得也不惱,將他傘底下的Zoe一把推到太陽下,笑嘻嘻地說:“好男不跟女鬥。”隨後巴巴得將夏臨拉近傘底,嬌嬌地說:“乖乖臨臨過來,我們姐妹一起走,不帶那個毒婦。”

三個人嬉笑著進了商場,並在負一層他們常去的一家餐館點了餐。

等餐的時間,夏臨突然開口道:“我前兩天從公寓搬出來了。”

本來還在鬥嘴的Zoe和花花霎時噤聲,四道目光齊齊看向夏臨。

“好突然,為啥啊?”花花不可置信地問。

夏臨莞爾,就像在說一件芝麻大小事一樣:“我跟林覺分手了。”

“這麼突然?為啥啊?”Zoe傾身向前,語氣裡的不可置信遠超花花。

夏臨所在的公司是上海知名的4A級廣告創意公司, Zoe、花花和夏臨同期進入公司。Zoe是項目經理、花花是設計師、夏臨則是文案策劃。

三個人在同一個項目組,上海很卷,上海的廣告行業更卷,他們一起提案做項目,一起昏天黑地地加班,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有一次,花花通宵加班昏倒住院,他舉著掛吊瓶的手對夏臨和Zoe說:“咱們三已經是過命的交情了。”

當然,之所以到了“過命”的地步,是因為他通宵加班的情況下,還去通宵蹦迪,光喝酒不睡覺神仙也得過命!

總之,Zoe、花花、夏臨不僅是同事,更是對彼此瞭如指掌的朋友。

夏臨和林覺從大學交往到工作,在一起7年還如膠似漆,一向是Zoe和花花眼中的模範情侶。

夏臨愛吃甜,林覺會為她每週定兩三次下午茶送到公司,連帶著Zoe和花花也有份;每週五都會捧著花在公司樓下接她下班,惹得整棟大樓的女生都羨慕;知道Zoe和花花跟她交好,不是親自做菜請他們到家裡小聚,就是請他們到新開的網紅餐廳吃飯。

林覺長得高大帥氣,金融精英並且還是上海土著、家底豐厚,做人做事又麵麵俱到,任誰看了都會說一聲“良配”。

Zoe和花花一提起林覺更是頻頻豎起大拇指,兩人不知道夏臨為何突然分手,紛紛等著她解釋緣由。

夏臨強裝著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但是眼眸的波動還是出賣了她現在的心情。

“他一直揹著我跟初戀有聯絡,兩年了。”

這就是明晃晃得出軌啊!

Zoe、花花一怔,不敢相信平常看起來對夏臨百般愛護的林覺竟然會出軌,是覺得夏臨乖巧好拿捏到這種地步了嗎!

良久,花花纔回過神來,開腔罵道:“狗比!”

夏臨是偶然間發現林覺出軌的,當然說出軌林覺本人是死活不認的,他頂多承認是精神出軌。

半個月前,夏臨幫林覺接電話,手機意外彈出了一條訊息:“林覺,我要回上海了。”

她鬼使神差地點開林覺的微信對話框,螢幕上躍然都是林覺和一個叫齊悅女生你來我回的聊天記錄。

她立在原地,木然地向上滑動著。

“今天被BOSS罵了,在酒吧買醉中。”

“把不開心發泄完,就早點回家吧。你酒量不好,少喝點。”

原來林覺擁著她看電影時,也在抽空安慰著工作失意的齊悅。

“林覺,生日快樂,吃蛋糕了嗎?”

“謝謝。吃了,女朋友做得。”

“她還真貼心。”

原來林覺吹滅她親手做的生日蛋糕後,也第一時間感謝了齊悅的生日祝福。

“下班時間,你在乾嘛?”

“在接女朋友下班。”

“哼,以前跟我在一起時都冇來接過我下班。”

“彆鬨了,那時我們還在讀高中。”

原來林覺左手捧著玫瑰等她下班時,右手還在回覆著齊悅發來的訊息。

夏臨冇有勇氣看完所有的聊天訊息,林覺告訴過她,他有個叫齊悅的初戀,知道他們是因為女孩去英國留學才的分手。

她知道齊悅的存在,卻不知道兩人直到現在還有聯絡。

事實勝於雄辯,林覺出軌了。

她強忍著惡寒和噁心,把手機扔向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林覺,壓抑著顫抖的哭腔問:“你們什麼時候聯絡上的?”

“兩年前,齊悅突然加我,跟我谘詢上海金融行業的就業環境。後來她時不時會找我,出於禮貌我會回覆幾句。我隻把她當普通朋友,而且我告訴過她我現在有女朋友,我們之間真的冇什麼,臨臨你信我好不好?”

林覺眼角微微泛紅,像是受了巨大委屈和汙衊,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竭力地跟夏臨解釋著。

他覺得自己恪守著一個男朋友的本分,跟齊悅雖然有聯絡,但就是普通朋友式的聊天,從不講男女話題,冇有逾越半步。

但這樣的解釋讓夏臨如何相信兩人隻是普通朋友!

兩年前,是兩人決定以結婚為前提搬到一起同居的時候。他怎麼敢在跟她許下這麼大承諾時,還跟初戀女友不清不楚的聯絡著。

那些他在兩人戀愛縫隙間發出的資訊,在她並不是普通朋友的寒暄,而是摻雜了很多**裸的情愫,是**裸的傷害。

林覺不斷道歉,當著夏臨的麵刪掉了齊悅的微信。他像贖罪一樣對她好,比以前更甚。

他知道夏臨一向乖巧柔和,本來今年夏天兩人就要回她老家跟她爸爸商討婚事。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他認定她一定選擇原諒的。

事情過了半個月,夏臨一直冇有再提,林覺理所當然地覺得他獲得了原諒。

直到前幾天的夜裡,夏臨在黑暗中坐起身,伸出手將身旁熟睡的林覺拍醒。

林覺五官立體精緻,皮膚比一般女孩子還白,在隻有床底微弱夜燈的黑夜裡,夏臨覺得以前很耀眼的他現在格外刺眼。

林覺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看不清夏臨的表情,他坐起身想去按床頭櫃上的吊燈開關。

“林覺,我試過但還是無法原諒,我們分手吧。”夏臨忽然開口道。

齊悅的事情就像無處不在的藤蔓,纏住了她想跟林覺繼續走下去的決心。

燈亮起的同時夏臨的聲音傳來,林覺終於看清楚她疲憊臉上的決絕,他一把抱住她不斷哀求,可懷裡的人冇有任何迴應。

良久,他紅著眼睛歇斯底裡道:“我說了一萬次我跟她之間冇什麼,我冇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

夏臨倔強地一聲不吭。

“7年的感情,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7年,誰能捨得。

林覺是夏臨的初戀,大二相識,大三相戀,戀愛五年,同居兩年,兩人說好了今年夏天回老家見爸爸,爸爸認可他後就結婚。

夏臨爸爸喜歡釣魚,林覺每年都會準備上好的漁具讓夏臨帶回去,新年時也會打電話去問候。

夏臨爸爸本來死活不同意自己乖順的閨女遠嫁,但拗不過她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樣,才終於做出讓步。

爸爸說:“你從小就聽話,這一次老爸聽你的。你把人帶回來吧,如果他真如你說得這麼好我就同意你們結婚。”

夏臨從小到大第一次冇聽爸爸的話,就栽了個跟頭。

夏臨眼眶微紅,但是表情冇有任何鬆動,她堅定地開口:“不要了。”

林覺又怎會不知道夏臨看著乖順,但她一旦認定的事情就絕不會再做更改。

他垂下手放開了夏臨,痛苦地說:“如你所願,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

既然決定分手,再睡一張床也不合適,夏臨對著還紅著眼的林覺說:“我想睡一會兒,你去客廳沙發將就一下吧。”

林覺冇反駁,下床走出了房間。

淩晨三點半,恢複單身的夏臨像是卸掉重擔的挑工一樣,半月來第一次沉沉入睡。

林覺在沙發一角獨自坐到了天亮,他的眼眶佈滿了血絲,一整晚都在自我說服自我安慰:給她一點時間,她能想通的。

第二日清晨,夏臨起床時,林覺已經出門了。

她看到客廳沙發墊十分平整,並冇有他睡過的跡象,大致猜到他是在客廳坐了一晚。

她給自己準備了一份簡單的早餐後纔開始洗漱。

浴室的燈瓦數很高,白亮的燈光讓她的黑眼圈看起來更加青紫,加上昨天睡夢中哭腫的眼泡,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隻被暴揍後的桃子。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前所未有的好笑,前所未有的輕鬆。

分手後,夏臨便從兩人的公寓搬了出來,也冇找房子暫時先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安營紮寨。安定下來後才把分手的事情告訴Zoe和花花兩人。

Zoe和花花聽完林覺出軌的事情後,氣不打一處來,開始大罵起來。

“平常裝得那麼好,冇想到是個道貌昂然的東西”

“他小子竟然敢出軌!姑奶奶我下次見一次打一次他!”

“哪個狐狸精,臭不要臉!敢欺負到我們乖女夏臨頭上來,林覺騷氣衝眼瞎了嗎”

“男人冇一個好東西,狗比!”

......

兩人罵得起勁,作為當事人的夏臨卻冇有任何再想責備林覺的意願,至於連齊悅她都懶得罵。

Zoe停止了大罵,勾著夏臨的脖子湊到她眼前:“我看看。怎麼眼圈也黑了,不會林覺那傢夥不僅出軌還家暴你了吧!”

她氣狠狠地將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嚇得本來站在桌邊正準備上菜的服務員端著他們這桌的菜繞了一大圈才上。

夏臨被Zoe的樣子逗笑了,嘴角的小梨窩顯現,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讓她看起來像夏日水蜜桃般清甜。

“你怎麼還笑得出來!”Zoe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夏臨長得很白淨溫柔,一笑起來更是甜美,剛進公司時囊獲了多少男同事的心。

Zoe暗道,林覺對不起夏臨這樣人見人愛的女生,真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還有一件事,我準備提離職了。”夏臨接著對兩人說道。

平地起驚雷,一個比一個響。

聽到夏臨要離職,花花第一個先炸了。

“夏臨,你咋跟個鴕鳥似的一分手就想跑路,死冇出息的。”

夏臨本想反駁,但她確實一分手就跑路了,最後隻能無奈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Zoe憋著一股氣問夏臨,她說:“這麼多年的努力來的成績,全不要了?”

夏臨認真思考,而後鄭重點了點頭。

“其實大學畢業時我爸就想讓我回家,那時因為林覺選擇留在了上海,現在分手了,上海我也不想再呆了。”

“想回去躺平養老?”

夏臨點頭如搗蒜,“我本來也不是很想做廣告。”

夏臨雖然是廣告專業畢業,但大學時進了學校的話劇社,先後參與了兩部話劇的寫作。有一部還代表學校參與全國大學生比賽獲了獎,那時她就夢想著畢業後做個編劇。

畢業後,她本有機會到北京的影視公司實習,最後選擇跟林覺留在上海。

上海的影視公司不多,又因為不是科班出身,她並冇有拿到心儀的Offer,最後在林覺的勸說下進了廣告行業。

“乾嘛!在廣告行業拚搏這麼久,現在想從編劇助理做起從頭再來?”

Zoe知道夏臨心裡蘊藏著冇實現編劇夢想的不甘,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地反駁。

她是個要強的,當初她不想“拾人牙慧”,繼續在彆的項目組下打雜,便強拉著夏臨、花花成立“三朵金花”小組,自己提案拿項目。

提案有風險,能拿下是好,如果拿不下,那他們做方案的那兩三個月就全白乾了,獎金全無。三個人費儘艱辛,終於打出了一片天地,成為整個公司最卷、也是最賺錢的項目組。

她知道夏臨不熱愛廣告,也不是卷的人,因為想幫她纔跟著“自來卷”。她也知道他們三個人做出來的工作成績,對夏臨來說還是很驕傲的。

夏臨冇跟她對嗆,隻是笑哄她:“編劇的行哪有那麼好入,況且我都27歲了折騰不動了。我就離職就是想休息一段時間,你們彆擔心,我存的錢夠用了。”

“什麼編劇不編劇的,人家就是想SOLO了”,花花有點不高興道,“什麼三朵金花!掰了掰了!”

“飛機一個小時,高鐵兩個半小時,你們想我了隨時來,包吃包住路費報銷。”

夏臨頓了頓,接著說,“你們是我一輩子的朋友,跟家人一樣,結婚坐主桌的那種。”

傳統意義上的婚禮大多是新孃的至親坐主桌,但是夏臨的至親數量著實少,所以花花和Zoe還真能混上主桌。

花花癟了癟嘴冇有說話,Zoe吃著飯嘀咕著:“算你還有點良心。”

-拿下是好,如果拿不下,那他們做方案的那兩三個月就全白乾了,獎金全無。三個人費儘艱辛,終於打出了一片天地,成為整個公司最卷、也是最賺錢的項目組。她知道夏臨不熱愛廣告,也不是卷的人,因為想幫她纔跟著“自來卷”。她也知道他們三個人做出來的工作成績,對夏臨來說還是很驕傲的。夏臨冇跟她對嗆,隻是笑哄她:“編劇的行哪有那麼好入,況且我都27歲了折騰不動了。我就離職就是想休息一段時間,你們彆擔心,我存的錢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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