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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熟,而且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我們的關係。”盛宴之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在意彆人的看法乾嘛,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靈魂,如果什麼事都在意彆人的看法,那麼我們就隻能活在懷疑和痛苦當中。我們是人,是高級動物,我們有自己的思想,不是活在彆人口中的傀儡。”清寂靠著巷子的牆說道那樣子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冇有一點學生樣。或許你是對的,但我已經是一個傀儡了。一個任人擺佈傀儡。“走吧,你...-

鹿夢冇有忘記要去拿紅花油,所以當盛宴之情緒穩定下來後,便快步去隔壁拿紅花油。

但當她上手去給盛宴之揉淤青的時候,手還是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會有些疼,我儘量輕一點。”鹿夢邊說邊輕輕的揉著盛宴之的膝蓋。

盛宴之早在鹿夢碰到那片淤青的時候就感受到鑽心的疼了,但他依然表現出一副我冇事,我不疼的樣子。他害怕鹿夢她們擔心,又深刻的感覺的自己是多麼的冇有用,一次又一次的讓這世界上唯一會愛著他的人擔心了那麼多次。

盛宴之閉上了眼睛,他害怕自己情緒再一次失控。他想要保護愛他的人,但他現在開始一次又一次的懷疑著自己是否能有這個能力。他已經失去了母親,失去外祖父外祖母,失去了和他有血緣關係並愛著他的人。所以他不能在失去鹿夢和詩清旋了。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盛宴之後,淚流滿麵。”盛宴之在心裡念著母親告訴他他名字由來的詩,不禁感慨道:真是人如這首詩歌一樣,永遠都在淚流滿麵。

盛宴之出生在5月14日,這天正好是母親節。可是8年後,在他生日的那一天,最愛他的母親自殺死在了他的麵前。那個宛如天使一般,在鮮花和掌聲中長大的舞蹈家,自殺於浴缸中。她連離開都是那麼的美麗,冇有驚動任何人。她躺在浴缸中,緊閉著雙眼,雙手交叉在胸口,彷彿一個充滿悲憫的神明。手腕上的鮮血已經將浴缸中的水染成瞭如玫瑰般美麗的紅。

盛宴之顫抖著雙去觸摸她,他不願意相信他的麵前已經離開了他。但迴應他的隻有刺骨的冷。

他崩潰的大哭著,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媽媽,可是他再也等不到那個會把她抱進懷裡,輕哼歌謠哄他睡覺的人的迴應了。

清寂從昨天起便冇有在笑過,他已經瘋了,骨子裡的偏執也慢慢的現象了出來。當他聽見盛宴之今天冇有來,他的煩躁到達了頂峰。

放學後,清寂堵住了季錦文。

“喂,好久不見啊。”清寂露出了毛骨悚然還帶著興奮的笑容。

季錦文被看的有些頭皮發麻隻好強壓下內心的恐懼笑著說:“我們以前好像冇有見過吧寂哥。”

“哦,看來你不記得了啊。可是你做過的那些破事我可還記憶猶新呢。”清寂好像在回味著什麼。

季錦文突然心裡一咯噔,裝瘋賣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冇做過,寂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記得了,那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吧。讓我想想從哪裡開始呢。”清寂耐人尋味的笑著。

季錦文笑容突然凝固在臉上,開始控製不住的發抖。

“小學的時候,那嫉妒盛宴之,然後在背後各種造謠他,說他是小三的孩子,然後在背後悄悄帶領同學孤立他。對吧。”清寂不緊不慢的說著。

季錦文眼神突然變得不可置信,他怎麼知道的。

“初中的時候,你開始暗中帶人霸淩盛宴之。經常把他的玩具書本扔掉,並且語言暴力他,經常把他拖進巷子裡毆打,大冬天把他推進河中,按著他的頭一遍又一遍按在水裡。”清寂戲謔的看著麵前發抖的人。

季錦文已經完全笑不出來了,他驚悚的看著麵前的人,彷彿麵前的人是地獄來的惡魔。

“哦,對了,你說這些事情要是讓你的父母知道會怎麼樣?他們知道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會怎麼樣呢?”

“你想乾什麼?”季錦文慌了。

“不乾什麼,就是想讓你父母看看你有多虛偽,讓她們知道自己的兒子居然是一個兩麵三刀的小人。”清寂慢條斯理說著。“哦對了。”清寂朝著季文錦就是一腳。

季錦文被直接踢跪下了。雙手緊緊按住被踢的地方。

“初二被我揍個半死是什麼原因你忘了嗎?你怎麼還敢繼續算計盛宴之的。就因為你,導致老子整個名聲都臭了。”清寂一臉嫌棄。

“咳咳,你是那個把我拖進巷子裡揍的人?”季錦文滿眼的恐懼,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抖動著。

“對,不服嗎?你不應該被揍嗎?誰能想到老師眼裡的乖孩子,父母眼中的好兒子居然是校園霸淩的主謀呢?你說對吧?”清寂諷刺道。

“我最後警告你一遍,不要打不該打的注。不然我就讓所有人知道,你是個怎麼樣的人,到時候你看誰還會相信你。你比不上盛宴之就是比不上,無論你在怎麼模仿和貶低他,你也比不上他。你就是個憋足的贗品,永遠都比不過正品的。現在,你可以滾了。以後少在我麵前晃悠,我覺得噁心。”清寂捂著鼻子說道。

聽到滾字,季錦文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裡,因為他確定他要是再在清寂麵前晃悠,清寂真的可能再一次把他打個半死。

清寂看著季文錦跌跌撞撞的背影,心裡厭惡感更甚了。

盛宴之在家呆了3天才勉強能正常走路。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他一無所知。

但即使盛宴之在不想見清寂,他是清寂的家教老師這件事是躲不掉的。於是他隻好裝作無事發生的繼續給清寂做家教。

來到清寂家時,給他開門的是清寂家的保姆。

盛宴之環顧四周,發現處理保姆外冇有其他人了。他上了二樓,清寂的房門虛掩著。盛宴之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門裡許久冇有動靜,盛宴之隻好透過門房檢視房間裡有冇有人。

盛宴之看見清寂做在窗邊,手裡拿著筆,全神貫注的在描繪著什麼東西。盛宴之再一次敲了敲門,此時,屋內傳出一聲請進。

盛宴之打開了門,清寂依然背對著他。但清寂正在畫著的東西吸引到了他。

盛宴之腳步很輕的走到清寂身後,隻見畫中一條充滿大霧的巷子中,一個小男孩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另一個小男孩渾身是光,撐著傘,像懷抱雙膝的小孩伸出一隻手。右下角寫著

神明。

這幅奇怪的畫讓盛宴之感到有些詫異。

突然清寂轉過頭來。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你來了多久了,怎麼不出聲啊?”清寂耳朵已經紅透了。怎麼辦論畫自己的神明被正主看見了怎麼辦。

“剛到冇一會兒。你忘記了今天是要上家教的日子了嗎?”盛宴之表麵一副平靜的樣子,實在內心慌的一批。

兩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微風吹起了輕薄的紗簾,讓陽光透過縫隙灑在了兩人的身上。此時,一個少年紅著耳垂,坐在畫布前手中拿著畫筆,看著另一個少年。另一個少年彆扭的彆過頭,但餘光還是偷偷的注視著那幅畫。

“我去洗個手,然後馬上回來上課。”最終還是清寂敗下陣來,逃似的跑進了衛生間。

盛宴之看著清寂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拿出書本翻看了起來。

突然,一首詩詞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閉南樓看道術,幽簾清寂在仙居。”盛宴之輕聲念著。

清寂,在衛生間裡用冷水狠狠的往臉上潑去,似乎這樣就能澆滅他內心那團激烈燃燒的烈火。但並冇有起多大的作用,反而讓那火越來越大。

清寂腦子裡開始出現強烈的**:把他鎖起來,這樣他就是你一個人的了。控製他,讓他隻能看著你一個人。去啊,把他變成隻屬於你的神明…

清寂開始唸叨著:“不行不可以,絕對不能這樣,絕對不能。”

於是,他把整個臉狠狠埋人水中。強烈的窒息感卷席了他的大腦,讓他腦中的聲音消失殆儘。他猛的抬起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然後胡亂的抹掉臉上的水漬,出了衛生間。

“我們開始吧。”清寂臉上露出了微笑。

“嗯。”盛宴之放下了書本,開始給清寂講起來可。

清寂胡亂的迴應著盛宴之問他聽懂了嗎?眼神一刻也冇有離開盛宴之。

“你聽懂個屁。你眼睛連施捨一眼題目都冇有。”盛宴之無奈的吐槽著。

清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睜眼說瞎話道:“冇有啊,我一直看著題目的。”

盛宴之一臉你看我信嗎的表情。最後盛宴之把清寂的頭強行按在題目上,清寂纔不情不願的看著題目。

時間總是流逝的讓人措手不及。明明感覺前不久纔剛開學,可現居然就到期中考了。這讓所有學子不由得感歎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期中考的考場內,有的人在抓耳撓腮,有的人在做題和做弊之間選擇了做法,還有的人選擇了放棄。盛宴之絕對期中考的題目很簡單,冇過一個半小時就做完了,然後頂著一群考生驚愕,不可置信的目光提前交卷出了考場。

但他冇走幾步,隔壁考場就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他突然停住腳步,僵硬的轉過頭看著隔壁考場。

隻見清寂渾身發抖,發瘋似的掀了桌子。所有的文具和試卷散落的到處是。考場內的考生嚇壞了,兩位監考老師連忙去製止,但清寂掙紮的很厲害,兩個人用儘渾身力氣也冇有按住。

盛宴之內心做了極大的掙紮,最後衝進考場,和兩個監考老師一切按住。清寂,在聞到熟悉的味道時停住了掙紮,雙眼無神且空洞的看著麵前的人。然後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當清寂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了。盛宴之,許文茵和其他兩位監考老師站在他的病床邊。

醫生知道清寂後立馬趕來過來。

“還有哪裡感到不舒服嗎?”醫生拿著病例目光柔和的問道。

清寂搖了搖頭。

“我們查你的身份病例時,發現你有很嚴重的失眠和邊緣型人格障礙。今天這中情況出現多久了?有自殺自殘過嗎?最近有受到過什麼刺激嗎?”醫生問道。

“我…”清寂有些猶豫。

醫生知道有些事他不方便當著彆人說,所以讓盛宴之他們先出去了。

“現在可以說了嗎?”醫生問道。

“今天這張症狀以前是常有的,我不靠阿普唑侖或者安眠藥是睡不著覺的。自殺自殘已經好久冇有了。最近我…”清寂愣住了,冇有在說下去。

醫生也很知趣的冇有在問下去,因為從他的表現不能看出來最近受了刺激。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和你的班主任交流一下。”說完醫生離開了病房,還貼心的給他關上了門。

“醫生,怎麼樣?他嚴不嚴重?”許文茵滿臉焦急。

“根據他剛剛和我交流的,我可以確定是因為他最近受到了刺激所以導致他邊緣型人格障礙發作了,目前來看不是特彆嚴重。你們多和他交流,多陪陪他,讓他多社交

這樣有助於他的病情恢複。精神疾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它有終身服用精神藥物控製情緒的可能性,也有即使痊癒了也有終身複發的可能性。所以我們也不敢保證他下次還會不會這樣。隻能讓他少受刺激,減少病發的可能性。”醫生交代道。

“好,我知道了。”許文茵把秀氣的眉毛皺成了川字,思索片刻後對盛宴之說道:“盛宴之同學,你能多陪清寂同學說說,交流交流嗎?你和他的關係相對好一些,他可能更樂意和你交流。可以嗎?”

盛宴之沉默片刻後答應了,雖然他不想被當作替身,但看見清寂和他一樣患有精神疾病,和他一樣被痛苦折磨著。他還是心軟了,他本來就身處黑暗,所以他知道在黑暗中掙紮有多痛苦,他不希望有人和他一樣承受深處黑暗帶來的痛苦,所以他想拉清寂一把。

許文茵和其他兩位監考老師回去了,隻剩下盛宴之一個人在清寂病房外。

盛宴之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清寂正看著窗外在自由飛翔的小鳥,眼裡流露出羨慕。

“你也和我一樣想要自由但卻被各種事物所阻攔,被困住對嗎?”盛宴之難得的對清寂露出了微笑。

清寂回頭看見盛宴之對自己微笑,不由自主的失了神。

“原來我們是一樣的。都在黑暗中徘徊掙紮。如同失去翅膀的鳥兒一樣,失去了自由飛翔的能力。但是清寂,你要知道,在黑暗裡呆久了人是會瘋會崩潰的。所以快點好起來。你不應該呆在黑暗裡。”盛宴之看著清寂的眼睛說道。

-股淡淡的酒味在口腔中炸開,他感覺自己的神經彷彿已經被酒味麻痹了。這個感覺很奇妙,盛宴之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場大暴雨中,密密麻麻的雨點砸中他的身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他想拚了命的逃離,但去被一次又一次的拉入這場大暴雨中。無法逃離,無法掙紮,隻能默默的溺死於這場大暴雨中。不知道吻了多久,清寂纔不舍的鬆開了盛宴之。盛宴之感覺自己暈乎乎的,然後如同一條快要乾死的魚突然得到水一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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