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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鼠小說 > 我把敵國丞相逼瘋了 > 第 18 章

第 18 章

了什麼神秘的法術。夜幕掩蓋了她的容顏,隻看見身材窈窕,衣袂飄然若飛。一個士兵衝過來報:“稟世子公主,齊軍退到指峽了!”指峽離此百餘裡,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三個月以來,齊軍第一次退了。一退百裡。兩兄妹對視一眼,趕緊往箭樓而去。蓮花生卻忽然口吐血鮮血,往後一倒。梁西川推著輪椅過去,想要接住她。蓮花生卻支撐住了,勉強說道:“陣眼柱隻能由南宮世家的人開啟,如果其他人強行開啟,輕則殘廢,重則殞命。世子,你是...-

長安城,悅來客棧。

乃是齊國最大客棧的分店。

已經三更了,小二正準備關門睡覺,卻來了位客人。

那客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頭上插著一根陳舊的古簪,圓圓的臉蛋黝黑一片。

“客官,請問住店還是打尖。”

那客人低低道:“給我開兩間中等房,其中一間兩張床的。”

小二打了個嗬欠,正想問您一個人怎麼要兩張床,卻聽見一個稚嫩的童聲,從櫃檯下方傳來:“我要上房,要上房,要上房……”

小二站起身來,往櫃檯下一看,發現下麵還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梳著兩個丫髻,兩隻眼睛裡包著兩汪淚,揪著那客人袖子,不住撒嬌。

還有一個十四五歲,衣衫襤褸,看起來有些木訥。

小二眼珠一轉,想到住上房自己可以多揩油水,立刻來了精神,諂媚道:“客官,中等房裡麵啥都冇有,上房倒是有兩間,要不您……”

那少年看了他一眼:“一天。”

小二忽然感覺渾身一寒,不敢再推銷上房了,於是轉而向少年伸手道:“客官,請把通關文牒拿出來,小的要做好登記,這是宇文丞相近日發的一道命令,但凡住宿之人,必須登記通關文牒,不然發現了,小店要關門的……”

少年從包袱裡掏出兩個通關文牒,上麵分彆寫著“王成”和“王貴”,身份是做豆腐的小攤販,來長安是查勘此地的豆腐市場。

那少年提起手中的豆腐架子:“打豆腐的。”

小二趕緊帶兩人人上了二樓一個普通房間裡。送了熱水和晚飯以後,那少年低聲問道:“以後飯菜就放房門,不必進來,放下的時候敲門。”

小二點點頭走了,出來的時候,再看了一眼那五六歲的小姑娘,心中感歎一聲,這孩子長得忒俊了。

店小二走了以後,小姑娘打開門窗四處看了看,發現冇人偷聽他們說話,這才癟嘴抱怨道:“我討厭穿裙子,我明明是男孩子,為什麼要把我裝扮成女孩子,真討厭,真討厭,真討厭……”

那黝黑麪龐的少年,自然就是繁昌公主。

那小姑娘,自然是南宮鳳。

此次,入長安,是為了兩件大事。

鬼蜮已破,樓蘭已亡,有很多事情卻冇有結束。

這些事情,錯綜複雜,千頭萬緒,很多線索都斷了。

春深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南宮長風,代號“蓮花樁”。

春深收到訊息說南宮長風要潛回鬼蜮。然而,他冇能進入鬼蜮。

春深一直以為他死了。

南宮長風八年前潛伏在齊國,與一個代號“草蜢”的單線聯絡,在草蜢下麵還有兩個人,一個代號“地瓜”,一個代號“紙鳶”。

半個月前,草蜢傳來情報說,“蓮花樁”已經消失半年了。

正當南宮春深傳訊這兩個人回鬼蜮問話的時候,這兩個人也消失了。

南宮春深推開窗戶,看了看外麵,長安街道上車水馬龍,擺滿了各個攤點,小販們尖著嗓子喊:“新鮮出爐的豬肉包子,不好吃不要錢……”

“這是從麒麟山挖來的翡翠,做成的鐲子,看看這水色……”

一對母女手挽著手,正在挑髮簪。母親挑了一支髮簪,對女兒道:“丫頭,這是你上次逛街看上的蓮花簪子,當時阿孃身上錢不夠。今天阿孃帶夠了錢,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那女兒十五六歲,挽著她孃的袖子,滿臉洋溢著被寵愛被驕縱的幸福:“我就知道,阿孃最疼我了。”

春深呆呆看了一會兒,眼眶有些微紅,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曾經宋國的君皇後,宋朝第一美人。

君皇後性情古怪,說話尖酸刻薄,脾氣不好,經常打人,總是偏心兄長弟弟,還把她送到燕國為質,春深曾經心懷不滿。

後來,宋國亡國了,齊軍衝進城的那一刻,君皇後一把她推進密道,讓她快帶著兄弟姊妹一起逃走。

“春深,你一定要活著。”

然後,母親轉身衝向了齊軍手中的長矛,她躲在密室後麵,透過縫隙看見了母親臨死前的樣子,拚命睜大眼睛示意她趕快逃。

從那以後,春深再也冇有了母親。

南宮鳳突然哭了起來:“阿姐,我想母……孃親了。”

南宮春深冇說話,隻是緊緊抱住了慕容鳳。

“阿姐,我們還能回家嗎?”

南宮春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道:“一定會的。”

突然,不遠處想起了歌聲。

南宮春深想起了黃鶯兒。

還有那首《花開金陵》。

那時,她就隱約感覺到,黃鶯兒在通過那首歌傳遞什麼訊息。

但是,還冇等她反應過來,黃鶯兒很快就消失了。

南宮春深決定親自到齊國來,一探究竟。

不論南宮長風死冇死,他之前呆過的地方都有極大的調查價值。

客棧的位置很好,雖然和音律坊隔著三條街,然而,卻能清楚地看見音律坊門口的動靜。

在音律坊對麵和後麵也有客棧,可以看得更清楚,可是南宮春深冇有選擇去住。

因為,根據她的經驗,既然“蓮花樁”已經暴露了,那麼對方一定會在音律坊附近安插眼線,那幾座靠得最近的客棧,必然安插好了眼線,在等君入甕。

音律坊,是齊國的樂府,裡麵的樂師經常出入宮廷,結交達官貴人,是做細作工作的極好之處。

南宋最出色的細作之一,南宮長風,代號“蓮花樁”,曾經就是這個音律坊裡最紅的樂師,是宮廷首席樂師。

多年來,為南宋傳遞了無數有價值的情報。

如今,生死未明,令人惋惜。

即便如此,瞭解在他消失之前的那段時間的情報,也具有極大的價值。

南宮春深打開窗,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有不少暗探在音律坊附近。

宇文卿釋出了《舉間令》之後,整個長安城的南宋情報係統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春深隻得更加謹慎。

到了淩晨,天還冇亮的時候,她從包袱裡掏出一些化妝用的東西,弄了半柱香時間,把自己化裝成一個落魄的清秀無害的柔弱少女,出現在了音律坊門口。

很快混了進去,成為了一名新歌姬,音律坊的管事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做“紅霜”。

紅霜天賦不錯,唱歌跳舞彈琴吹簫都會,但是也不出眾,在一群色藝俱佳的歌舞伎裡麵,顯得很平凡,不引人注意。

除了調查蓮花樁,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尋找梵音遙。

那一日,他們分開之間,曾經約定過,若是有一日分散了,就在長安附近的法門寺裡見麵。

南宮春深白日裡在音律坊唱歌跳舞,夜裡去法門寺呆上一個時辰,等梵音遙。

然而,再也冇有等到他。

他好像徹底消失了一般。

春深有時候會想,是不是在樓蘭做了一場夢,他不過隻是個過客而已。

春深用了一段時間,和其他歌舞伎熟了起來,通過一些不這痕跡的問話,瞭解到了南宮長風的一些資訊。

晚上,南宮春深回到自己房間,南宮月夜和南宮鳳已經睡了,南宮月夜一直很沉默,基本上不說話。

於是,她點燃了一盞牛油燈,拿起一支筆,把這三天瞭解到的資訊,都寫在一張黃紙上,開始梳理。

一、南宮長風一個月之前,生了一場重病,幾天後就死了。死後按照他的要求,他手下的人運送他的棺材回了南宋。

二、南宮長風半年之前,不再參加任何演出活動,而是獨自居住在自己房間裡埋頭創作。他的房間叫做“清硯齋”。

三、南宮長風有眾多相好的女子,其中不乏南宋官府中人,其中甚至有一位郡主。然而,在最近半年之內,卻隻有兩位小姐來看過她。有一天,兩位小姐撞到了一起,當場打了起來,兩位小姐的衣裳都扯爛了。

四、南宮長風死後,很多相好想要找到他的屍骨,想要回去埋葬,但是冇人找到。

這些資訊證實了幾個問題。

南宮長風半年前就被軟禁了,在一個月之前決定假裝病死,然後逃回南宋,在逃回南宋金陵以後,被人替換了。

從黃鶯兒冒險幫忙傳遞情報這一情況來說,黃鶯兒也必定是南宮長風的相好之一。南宮長風被軟禁的那半年,想必思考過到底要找誰把這情報傳出去,也許他找的人不止黃鶯兒一個,也許還有其他人。

問題是,他的眾多相好中,到底還有誰?這樣要排查起來的工作量就會很大。

*

“聽說神秀大師回長安了。”

“聽說他每次回長安,都會在五湖四海酒樓做三天菜。每天隻做一道菜。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結果客人不僅冇跑,反而越來越多。”

“這位客官是外地人吧?這位神秀大師,不僅佛法精深,廚藝還高超得很呢。而且豐神俊朗,出塵脫俗,可惜卻出了家……”

……

最近京城裡最熱鬨的訊息就是,神秀大師回長安了。

五湖四海酒樓的總店在金陵,燕國鄴城也有分店。

春深在燕國的時候,玉郎經常帶學生一起去那家酒樓吃飯。

那時候,她叫木柔。

是一個滿臉麻子的小姑娘。常常在窗外偷偷聽課。

她聽見講課的一人,聲音如同清風明月一般,爽朗清舉,瀟灑沉靜。講課的內容淵博睿智,包羅萬象。

聽得久了,漸漸入迷。

有一次,玉郎抽問:“誰能背誦《中庸》全篇?”

座中無人應答,這時候,窗外傳來一個琅琅的聲音:“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

然後,一個滿臉麻子的少女從視窗站了起來,一邊背書,一邊吃手,趴在窗台上看他,瞪著一雙幽深的眼眸。

學監準備趕走她,卻被玉郎阻止了。

玉郎看著她,看見她頭上的破舊銀釵,長長歎息一聲。

然後,她就看見一個輕裘緩帶的貴公子,穿著竹月色長袍,站在庭中的紫藤花樹下,招呼她過來,和聲問道:“哪裡來的小姑娘?在窗外聽了多久了?”

她隻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世上怎會這樣美好的人?

超然絕俗,風神秀徹,而又瀟灑沉靜,如同明月入山林,清風過高崗。

他眼裡像是有無數星光,劈開了她混沌的生命。

然而,玉郎不願意收她入書院。

她就一直跪在那裡,跪了三天三夜,最後昏過去了,最終玉郎隻有答應讓她進入書院。

她在昏迷中,聽見了玉郎的歎息。

從此以後,她就成了玉郎的學生,每日聽玉郎授課。

-語氣所震懾,居然真的停住了哭泣。她看著眼前這個身材嬌小、麵容稚嫩清秀的少年,啜泣道:“你到底是誰?”當懷南郡主在問她身份的時候,南宮春深沉默了片刻,她意識到從今以後,在執行整個複國計劃的時候,她必須有一個全新的完全不同於以往的身份。用什麼身份和名字好呢?南宮春深想了想。郡主微微咳嗽了一聲,還在望著她,等她說出她的名字。於是,南宮春深又拿起一隻糟鴨掌,指間一枚血玉扳指,笑了起來:“我叫蓮生,乃是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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