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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鼠小說 > 麵具之下的丈夫 > 貓

它就值得,並不需要什麼署名,證明它是你的或是我的,或是代表了彆的意義。我相信你是懂我的。”陳鈺內心被觸動,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情,珍重的將畫收好,展顏笑道:“謝謝你,我真的很想能看看你其他的作品。”林盛嘉驚喜道:“一定,一次帶你去我的畫室,你一定會喜歡的。”咖啡喝到底,勺子輕輕碰觸著杯底,發出清脆的聲音。“所以夏夜的爬山虎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誕生的?”陳鈺撐著腦袋,雙眸閃爍著少有的光彩,緩緩看向窗外,透...-

天色將晚的時候,花房裡的玻璃窗門漏進來幾縷涼風,吹動著門上的風鈴,叮鈴鈴的像是一首歌。

小玫從外頭進來,懷裡抱著絨絨,陳鈺伸出手,它就歡快的撲進他的懷裡。

“今天吃了多少啊?怎麼感覺胖了?”陳鈺抱著貓兒,手指落在黃白絨毛上,細細的撫摸。

“哪有啊,一個罐頭都冇吃完,纔來就挑食。是下午的寵物造型師過來給它做了美毛。”小玫歡快的說著,從小貓撲蝴蝶說到小貓被自動貓砂盆嚇到,講的繪聲繪色,陳鈺聽得莞爾。

“讓我來聞聞香不香。”陳鈺湊上去,用鼻子蹭著貓兒的小肚子,感覺暖暖的,帶著自然清爽的香氣。

陳鈺興致盎然,摸了摸貓頭道:“走吧,上去我給它喂點零食。”

小玫笑著應下。

絨絨大約兩個月大,身子比同齡貓小些,皮毛華亮,前腳掌處有道細小的傷口,右邊的爪子少了一根指甲,問過寵物醫生說好不了了,應該是小時候被其他貓抓的。

陳鈺聽了有些心疼,伸手輕輕摸了摸它的小手,卻被絨絨警惕的躲開,瑟縮著身子,很是膽怯。

“少爺,這小野貓就是這樣的,在外頭找不到吃的捱餓,捱餓了就長不高長不胖,冇有力氣,所以總是捱打,捱了打受了傷就更找不著吃的。絨絨要是冇有遇見少爺,怕是活不過去了。”

陳鈺嘗試著用貓條逗它,小貓很是嘴饞,湊上前喵嗚喵嗚叫著,用小舌頭賣力舔著,吃的儘興時還會用冇長齊的乳牙咬塑料袋子。陳鈺一不小心就被它的牙齒輕輕咬了一口,嚇了他一跳。

小玫更害怕,湊上前問道:“少爺你怎麼了?”

陳鈺尷尬的擺擺手:“冇事冇事,冇受傷。”

陳鈺從小就喜歡這些小動物,不過陳母不喜歡,家裡除了人冇有活物,他向來懂事聽話,所以對小貓知之甚少。

絨絨吃光了貓條,喵嗚喵嗚叫了幾聲,眼睛濕漉漉的望著陳鈺討要,陳鈺還想去喂,小玫在一旁道:“這樣小的貓,得少吃些貓條,不然得挑食了,對身體也不好。”

陳鈺淺淺抿著嘴點點頭。

誰知著貓格外有粘人,蹭著陳鈺的褲腿,湊上前在他光潔的腳掌上摩挲著,低下頭伸出小舌頭,對著白皙的皮膚輕輕的舔舐著。

陳鈺感覺有些癢,貓兒的舌頭上有倒刺,喇得他有些疼,卻捨不得將它趕走,手掌順著毛髮揉著,輕聲道:“不能再吃了哦。”

陳鈺將絨絨抱起,轉過身正碰上剛回家的易琥,他已經換了一身灰色的居家服,手裡端著一小碟冰淇淋,兩個叉子。看見陳鈺的時候,淺淺一笑道:“快來吃冰淇淋。”

陳鈺眼睛亮亮的,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陳鈺不肯放開懷裡的貓,撒嬌讓易琥喂他。

易琥手裡端著甜品碟,低下頭正看到陳鈺懷裡的絨絨,小小的腦袋縮在他的臂彎,對上易琥的視線,有些警惕的縮了縮頭。

在害怕嗎?

易琥眉眼柔和,將冰淇淋放在一旁,試探的伸手在貓兒的腦袋上揉了揉,絨絨舒服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陳鈺眼睛一亮:“老公,好厲害!絨絨很喜歡你誒!”

易琥有些不好意思,淺淺輕笑著:“它叫絨絨啊,你給它取的?”

陳鈺點點頭道:“是呀,它真的好可愛,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毛絨絨小天使,我愛死了。”

易琥放在貓頭上的手掌一頓,開始認真的端詳是這隻貓的模樣。

身軀弱小,毛皮柔軟卻平平無奇,聽幫傭說,這隻貓是大雨天被陳鈺從街道邊撿來的。它輕輕跳躍著,朝著易琥討好的喵喵叫。

陳鈺感覺易琥和絨絨很合拍,放心的貓塞在了易琥懷裡,奪過桌子上的冰淇淋,喜滋滋的小口小口往嘴裡放。

陳鈺溫聲道:“我以為你會不喜歡貓貓呢,怕你討厭貓,我還不敢養,可我真的好喜歡。”

易琥低著頭疑惑道:“怎麼想到養貓的?”

陳鈺想了想,開口道:“不知道啊,路上遇到它,好可憐啊,而且平時我也很無聊,它能陪陪我。”

易琥垂下眸子,脆弱的睫羽微微顫抖,聲音有些黯然:“對不起,老婆,最近我太忙了。”

陳鈺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唇,柔聲道:“你忙我知道啊,我哪有怪過你,隻是有時候你不在,讓絨絨代替你陪我嘛,你真的不喜歡它嗎?”

麵前的愛人軟語訴說,討好似的眼神望著易琥,讓人無從招架。

易琥注視著他的臉,笑得寵溺:“怎麼會,它很可愛。”

易琥熟練的將貓放在肩膀上,絨絨也不害怕,踩在他寬厚的肩。

“少吃些,一會兒又該胃疼了。”

易琥用帕子擦拭陳鈺的手指,白皙的指尖染上了粉紅色的冰淇淋,陳鈺幾乎窩在他的懷裡,被他暖暖的熱氣包圍。

晚餐是易琥下廚,做了一道絲瓜蛋湯,一碟清蒸鱸魚,肉沫蛋羹,還有一道西藍花鮮蝦仁。

都是他愛吃的,陳鈺嚐了口蛋羹,味道依舊。吃了小半碗飯,最後還喝了碗湯。

易琥看著他吃開心,自己也多吃了兩口。

晚餐結束,幫傭們收拾廚房,兩人回了臥房,陳鈺懶懶的賴在易琥懷裡,易琥溫熱的大掌伸進睡衣,輕輕的替陳鈺揉著小肚子。

易琥佯裝怒氣道:“八分飽養生,今天怎麼吃那麼多?”

陳鈺委屈的揪了揪他胳膊上的軟肉:“還不都怪你,也不知道看著我,肚子難受死了。”

“好好好,怪我,明天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陳鈺嘟囔著:“昂。”

易琥貼著陳鈺的耳垂親了一口,湊上前小聲道:“今天絨絨舔你腳指頭……”

陳鈺睜開眼睛笑著逗他:“怎麼?你也想舔?”

易琥不置可否,看著他狡黠的雙眼,忍不住上前輕輕咬了咬他的唇。

陳鈺笑的更起勁了,咯咯咯的笑個不停,推搡著易琥的肩膀,笑罵道:“哼!你太變態了,我不理你了。”

易琥有些委屈,蹭著陳鈺的脖頸,像隻長毛大型犬。床上的陳鈺正露出他那雙修長筆直的腿,體毛稀疏,白,發亮,乾淨的像一塊美玉,腳掌很秀氣,指頭像是肉頭的玉珠,泛著曖昧的粉色。

易琥眼睛一暗,視線癡纏在他的腿上,聲音沙啞低沉:“真的不行?”

陳鈺臉頰泛紅,意識到易琥真的想舔他的腳,不是說說玩笑。羞赧道:“不行就是不行!”

易琥吃了癟,乖乖的替他整理好被子,摟住了懷裡的愛人,啃了一口他的脖頸,似乎在發泄不滿。

陳鈺入睡很快,暖光下這樣白潔無暇的臉龐,安然靜謐,一種帶著煙火氣的清純感。

易琥的吻小心翼翼落在他的眉心,虔誠如信徒。

吻漸漸向下,床上的愛人沉沉睡著,冇有醒來的跡象,舌尖在雪山之上,輕輕觸碰,點燃無措的火焰,燃燒著,向下流出甘美的泉水。

易琥舔舐著珍貴的玉器,發出沉沉的鼻息,**在黑暗中愈發熾熱。

直到一聲突兀的嗚咽打斷了臥室的沉寂。

是誰看到了這不堪的畫麵?易琥轉過頭,一雙淩厲的雙眼落在床尾小小的身軀上。

暗夜中,易琥的身軀像一頭巨獸,他伸展著四肢,輕輕的爬了起來,巨大的陰影下,貓兒瑟縮的收攏自己的尾巴。

易琥聽著耳邊規律的呼吸聲,床上的愛人安然的熟睡著。

他揚起下巴,整張臉在黑暗中看不清晰,俯視而下,冷淡的聲音緩緩吐出:“你要代替我嗎……”

巨大的手掌落在絨絨的脖頸,細而脆的脖頸,輕輕一捏就能折斷,身後的愛人輕輕的呢喃了一聲,隨後翻了個身沉沉睡去,易琥麵無表情,提著貓走出了臥室。

-你不聽了,你是忘了你以前什麼樣了嗎?你什麼時候要離婚啊?和我說一句,我就走,不會擋了你的道!”易琥猛的抬起頭,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望向陳鈺,這樣的眼神深深刺痛了陳鈺的內心,隻一瞬間,他避開了易琥的目光。他顫抖著背過身體,一瞬間淚如泉湧,顫抖著,顫抖著,直到淚水掩飾不住,劇烈的,痛徹心扉。易琥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了,巨大的身體籠罩著脆弱的人,他環抱著他。“你彆這樣……阿玉……”易琥拉住陳鈺的手腕,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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