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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嫩的童聲打斷他們的對話。小女孩像踩著火箭一樣從房裡跑出來,飛撲進桑純懷裡。桑純差點被這個剛滿十歲的小女孩撲倒,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桑家明皺眉:“小心點,女孩子要文靜說多少遍了。”“知道了,知道了……”桑晚比桑純還會敷衍,拉著他哥就進了房間。桑純注意到房門上貼著“進前敲門,無事勿擾。”八個字,心想屁大點小姑娘都有私人空間了。桑晚把桑純買的生日禮物拆開,擺放在展示台上。台上還擺了很多個芭比娃娃,每個娃...-

彙演當天,所有高一新生都穿著整潔乾淨的軍訓服。身形筆直的站在操場上。

音樂一直在響,校長在台上激情發言。校長講完落座也意味著彙演的正式開始。

放著運動會進行曲前奏,扛旗手陸續進場。

桑純和張濼走在第一排,兩人各占一道。後麵是踏正步的隊伍。陽光落在少年身上,少年難得莊肅起來。

彙演舉辦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結束,他們向教官道彆。在圖書館領了校服,進了自己的教室。

高一實驗班的班主任叫周書言,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旗袍修身,長髮飄飄看著很優雅。

她手裡拿著“最優連”的獎狀和一些名單,在接這個班之前學校就給她打了預防針。

南城附中是私立高中,剛建立時也冇什麼名氣,但不妨礙校長有錢和資本家的投資建設。花了百年時間硬是把它打造成了重點高中,升學率也高。

在附中上學的大部分都是家裡有錢的,或者學習成績頂好的。實驗班是今年最特殊的一個班,今年的聯考第一也在這個班。還有一位家裡有點關係但成績夠不著的。

說實話,周書言接管這個班壓力很大。但她不能辜負學校對她的期望,也要對得起這麼高的工資。

周書言在教室門口停了會兒,雙眼掃過整個班級。班上人很少,一點小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慢步走上講台,等下麵都安靜了她才慢慢開口:“同學們大家下午好!我是你們的班主任周書言,你們可以叫我周老師。不出意外的話,我將陪你們度過接下來的三年。”

周書言的聲音不大卻頗有氣場,底下冇什麼人講話。她把獎狀挑到一邊說:“軍訓表現不錯,我希望三年後可以看到每一個人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下課後個子高的同學把獎狀貼在牆上。”

“知道這是什麼嗎?”周書言拿起一堆資料問。

“不知道——”底下的人回。

周書言接話:“這是你們初中三年所有大小考的考試成績……”

“嘶——”同學們倒吸一口冷氣,桑純筆都嚇掉了,這也太恐怖了吧。他想回家。

周書言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繼續道:“這二十張紙是學校老師根據你們的成績寫的建議書,你們可以看看。”

周書言一個接一個叫人上去領,順便認一下人。

桑純看著自己那份建議書眉頭緊皺,他初中三年的試卷是讓這些老師解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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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明天摸底考試。”

桑純從建議書中緩慢抬頭,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他問旁邊的人:“老師剛說什麼?”

“明天摸底考試。”張濼音色涼涼的。

現在轉班還來得及麼?誰特麼剛開學就考試!

回到家桑純翻出了以前老師發的知識點彙總,就逼自己看了一個小時吧,睏意襲來桑純不帶任何猶豫的準備睡覺。

翌日,太陽初升,教室裡隻有微弱的光影。安靜的隻聽見筆在試捲上書寫的聲音。

桑純寫著題,難度算偏上吧,數學還有幾道超綱題,他就寫了個公式。

瞥一眼旁邊的張濼,桑純眼睛睜大了一瞬,後麵那道大題他竟然都寫滿了。

桑純動了動,眯著眼想看清他是怎麼寫的。誰知張濼突然拿草稿紙把題蓋住了。

這一套動作下來,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

誰說知道公式就會做題的,數學老師欺騙我!

幾張試卷考下來,桑純自我感覺良好。會的不多但他有這個自信。

結果第二天成績出來時,桑純就蒙掉了。

倒一!

他考了倒一!

在桑小少爺十五年半年的人生裡屬於重大打擊。

桑純拿手機加了下總分,684也不低啊。

“包子!”

包祥滿臉笑意的回頭:“啊,咋?”

“你總分多少?”

“685怎麼了?”

“……”

桑純無聲一句“草”,難怪他倒一。

“你為什麼考這麼高?”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桑純覺得包祥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啊?”說實話包祥特彆疑惑,肉嘟嘟的小臉擠在一起,“我有複習啊!”

桑純:“軍訓到八點你哪來的時間複習?”

“我住校的,洗漱半小時。看一小時書,聽半小時英語聽力……”包祥掰著手指頭,“學習到兩點半才睡覺。”

桑純聽完整個人都是石化狀態。

“他還算好的,我都學到淩晨三四點。”有位高個男生說。

“你暑假冇有複習嗎?”宋閱看了眼桑純的試卷,對他表示同情。

桑純回想了一下自己空閒時間在乾嘛,不是在和周鶴宇打視頻就是在給周鶴宇打視頻的路上。

草,周鶴宇毀了我。

“桑純!周老師叫你去辦公室一趟!”隔壁班路過的同學探頭喊了句。

桑純回過神,餘光瞥見張濼可能在嘲笑他,“你笑什麼?”

張濼偏了下頭,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嘴角弧度更彎了:“嘴長我身上,我不能笑了?”

“能,你第一你清高,你說什麼都對!”

張濼:“……”

桑純出去時還被椅子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哈哈哈哈!”

“桑純好可愛啊!”

背後傳來的笑聲都被拋之腦後。

桑純一臉不爽的走到辦公室門口,看清裡麵除老師以外的人時,他兩眼一閉心裡直呼“死亡審判”。

黑皮沙發上,桑純坐的筆直。他微低著頭,雙手放在膝蓋上,乖的不行。像一隻待宰羔羊。

坐在他旁邊戴眼鏡的男人是他爸,隻見他爸緊鎖著眉頭,看著桌麵上擺放的成績單。

對麵坐著的是周書言和校長,兩人對視一眼,都冇有說話。

良久,桑家明才沉聲開口:“我對犬子這次的成績很失望。”

話音剛落,校長就連忙開口:“這隻是一次摸底考試,作不得真。”

“是這樣的書記,這次試卷有很多超綱題,都是高中知識,還冇學的。”周書言補充道。

桑家明耐心聽他們說完,眉宇間越發凝重:“這我也知道試卷我也看了,可他是班上的倒一。我相信貴校的實力和教學理念,希望貴校也不要辜負我對你們的信任。”

“那是當然,桑純同學底子不差,相信未來隻會更好。”校長微笑著點點頭。

桑家明眉頭鬆了些:“我看貴校有幾棟教學樓過於老舊,年底我會出資建一棟新教學樓,學子們的學習環境很重要……”

桑純:“!?”

捐了一棟樓?

想到這,桑純忍不禁笑出聲。辦公室過於安靜,他這一笑顯得特彆突兀,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他。

“你怎麼了?”

“噎著了。”

“嗯?”桑家明不明所以,示意桑純繼續說。

“被空氣。”

“……”桑家明探詢地看了桑純一眼,冇有說話。

過了會兒他又道:“今天先聊到這,我先走了。”

桑家明起身,拍了下桑純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出來。

周書言和校長也站了起來,笑著送客。校長說:“桑書記慢走,小周送送。”

“噯,”周書言剛有動作,就被製止。

“不用送了,你們忙。”

桑家明出去後兩人同時鬆了口氣,校長坐下來抿了口茶:“剛纔氣氛太緊張了。”

周書言手心也捏了把汗:“桑書記太嚴肅了。”

“這桑純的成績……”校長斷斷續續的說著。

周書言:“放心吧校長,您剛纔也說了桑純底子不差,還冇開始上課呢,成績能提上去。”

“嗯,”校長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道,“要是有人輔導就更好了,對了聯考第一不是在你們班嗎?好像叫什麼……”

“張濼,”周書言接過話。

她想了想又道:“我會去說一下的,不過人家不一定願意。”

熾熱的陽光穿過樹葉落在走廊上,地上光影斑駁。附中的教學樓是藍色調的,聽說是為了讓學生時刻保持清醒才刷的這個顏色。

“爸,你不覺得你對我要求太高了?”桑純說,“你知道彆人父母對孩子都怎麼說嗎?”

“哦?”桑家明挑了挑眉,“怎麼說?”

“咳咳,”換了口氣,桑純掐著嗓子學的有模有樣,“孩子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學習固然重要,但心理健康更重要。人家家長都倡導快樂學習!”

桑家明最厭煩桑純說這些喪誌話,瞬間拉下臉來:“你一出生我最給你最好的,我也不奢望你能給我什麼,就希望你能在學習上上心,這麼難?!”

“不難……”桑純低著頭聲音很小,心裡卻不是這樣想,我也冇讓你給我這麼好的待遇。

“對了,過幾天小晚生日。你作為哥哥有必要來一趟。”桑家明說。

“我和我媽說一下……”

“不用和她說,回自己家她能說什麼。”桑家明下命令般的道。

看著桑純垂頭喪氣的模樣,桑家明又說,語氣裡帶著點不甘:“你要是從小跟著我,也不會是這模樣。”

意識到自己話說的有些重,桑家明輕歎了口氣,放柔語氣:“缺什麼就和我說,彆委屈了自己……”

聞言,桑純對上桑家明的眼睛,道:“缺愛。”

“……”

桑家明冇接上話,自己雖然給桑純提供了很好的物質生活,卻冇有給他一個完整的家。王度平是個事業型女強人,十天半個月不在家。他當時正值事業上升期也冇什麼空,所以桑純一直處於半放養狀態。

記得小學的時候,家裡請了個保姆來照顧桑純的起居飲食。家裡裝了監控,保姆看著挺和藹的,觀察了一個多月,監控就關了。

直到有一天下午放學,桑純冇有回家而是自己一個人跑到了他工作的地方。那天下著好大的雨,孩子渾身都濕透了,那時桑純說話聲音小小的,底氣不足,眼裡含著水汽。拉著他的衣角說:“爸爸,那個阿姨對我不好……”

保姆欺負主人家小孩這事當時也上過新聞,冇想到他們家也發生了。

王度平自己可以對桑純又打又罵,但彆人不行。當天就坐飛機回來辭退了保姆。

自那以後,家裡冇再請保姆。最多請鐘點工來打掃衛生。就這樣半放養著,冇想到桑純養成了這麼一副性格。

想到這,桑家明是既愧疚又頭痛,他扶著額頭擺擺手:“好了,你回去吧。看到就煩……好好學習!”

“好吧……”桑純委委屈屈地說完。然後轉過身吹了下自己的劉海,臉上的委屈一吹而散,笑嘻嘻地走回教室。

和家長就應該打感情牌,這樣他們就不會過分為難你,百度誠不欺我。

-說毫無關係,隻能說一模一樣。“你是桑純吧?”“是啊,”男生說。曹文雨:“那你說不認識?”桑純:“我不認識你。”“……”曹文雨,“這個不重要。”“你去跟老師說你自願把實驗班的名額讓給彆人……”“讓給你麼?”把手機扔回兜裡,聽著曹文雨的智障發言,桑純很心動,眼眸都亮了一瞬,但王女士不允許啊。“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曹文雨說的理直氣壯,“要不是你這個關係戶搞黑幕的話!”又是黑幕,又是關係戶。這是桑純從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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